他说过的话,她总是半信半疑,却没想到,他是真的在尝试,改变他自己,拉近彼此的距离。
“我去见蓝静笭,是为了帮辽王分忧,却也是想让你兄长早些解脱出来——那女子自恃过高,实在不值得什么人为她奔波劳碌。”肖复对香绮潇解释了白日里的行径所为何来。他承认,自己这话说得太委婉,甚至有撒谎的嫌疑。可若是能让人心里好过些,又有何不可呢?他的妻是他一生唯一要担负责任的人,若是可以,他愿意尽力使她过得舒心些,哪怕是在自己善意的欺骗之下。
“尽人事听天命,”香绮潇想到自己的兄长,很是无奈,“随他去吧,私底下我也不是没劝过他。”
肖复淡然一笑,“你看得开最好。”
而此时的苏晗,正在试图看开,试图把白日里的事情全部忘掉——楚云铮考虑之后的结果是不去理会蓝静笭,完全是她初相识时对他的态度,冷处理。她不反对,但心里终究还是憋着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化掉。
把自己的困境当成制约别人的利器,这种对手,才是最让人没辙的。只是她也明白,长期经受病痛折磨的人,性情难免走向极端,很多事在心里想得太久,就会不由自主地将其认定为事实。以往的蓝静笭若如今时今日这般糟糕,也不会一度成为楚云铮的朋友。
她想,自己也大度一回吧。和一个病人计较太多的话,她倒是真不觉得丢人,但会有损楚云铮的颜面。
人慢慢成长、懂事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偶尔会活的憋屈。只是——她看一眼正在千工床上玩儿的明汐,自己今时不同往日,怎么也得有个人样儿了,再一副无赖相的话,明汐长大了怕是都懒得理会自己。
明汐把身边的几样小物件儿玩得腻了,就爬到斜倚在床头的楚云铮身边,坐在他身侧,伸手抓起他腰间的玉佩,看得专心致志的。
楚云铮抬手碰了碰明汐的小脸儿。
明汐抬起眼,对上父亲的视线,娇憨地笑一下,又去玩儿手里的玉佩,试图把玉佩拽下来。
“过来。”楚云铮对苏晗招手,意态慵懒。
苏晗见他手里又拿着一幅图,嘟着嘴走过去,“又在帮什么人完成夙愿么?”
楚云铮就笑,“你那口气,是不是要出在我身上?”
“不行么?”苏晗白他一眼。
楚云铮探手把她拽到在自己怀里,“怎么不行,我听凭你发落。”
“才懒得理你呢。”苏晗挪了挪身躯,安稳地依偎在他怀里,抱怨道,“总是你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到哪里都是一堆桃花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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