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总觉得小主子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又不敢多说,怕说错话再次引来主子的嫌弃。
待到喜鹊走后,谢长虞看了手臂的伤口,抹了药膏重新包扎。她学过药理,医术比不过宫里的御医,但处理些外伤还是绰绰有余。
手臂上这条伤口刺的挺深,见了骨头,怕是要休养一段时日了。
灭灯,她躺在床上,闻着香炉散出的浓郁檀香,深深睡去。
梦里,雷声惊天动地,她被火光逼到顶层楼阁,飞檐上的铃铛被热浪席卷,发出急促的沙沙声。她就倚在平日观景的勾阑处,望着对面江波划过的画舫船。
双层的画舫船,带着楼阁,红木黄梁。
二层阁楼处,坐了名白衣男子,他身前一张案几上摆放着一樽香炉,烟雾缭绕。
谢长虞远远看过去,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
——江宴
她翻身坐起来,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嘟嘴抱怨:“晦气,怎么梦见这个伪君子。”
卷起纱帐,外边天色已亮。
谢长虞侧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发呆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