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喜鹊傻?
谢长鱼摇头,喜鹊表面愚钝,实则她才是看得最通透的人,大智若愚莫过于此。
这一世,身边有这般人才,得好好珍惜了。
……
二楼,天字号包厢。
温景梁讨好地替对座之人斟酒。
“表兄,梧州这地界儿管的松,各方官员也是看世家脸色行事的。”
“那说书人不懂规矩,一派胡言,您别放心上,待到表弟大婚后,定会告知梧州太守,好好整治下梧州的风气。”
旁座陈家的长公子——陈均抬起酒杯说道:“江兄好不容易下江南游玩,莫为此等小事而不快,这杯酒小弟敬江兄,鹏程得志,花盛续登高!”
对座人微微颔首,轻抿一口酒。
就着这般冷淡的态度,若放在旁人身上,温家、陈家两位公子怕早憋不住气,拂袖而走了。
但偏偏遇到这人,是南方世族联合也抵不过的男子。
他们只能干巴巴地坐在这处陪笑。
“望舒酒?”
江宴摇晃酒杯,眸光闪过一抹暗淡之色。
“表兄好眼光,这望舒酒是京城皇家的御酒,表弟也是怕表兄喝不惯江南的温酒才弄来了御赐的望舒酒来招待表兄。”
说完,温景梁突觉气氛不对,连着周身空气都降了几度,他抬头见江宴脸色微沉,心里一紧,难不成他说错话了?
“温公子,我家主子从不饮望舒酒。”守在江宴身旁的侍从玄乙开口提醒道。
几个世家公子看向玄乙,上下打量着这个生人勿进的高冷侍卫。
先才对着楼下喊话的也是这人。
几人心里思忖,巴结江宴恐怕是难了,这人冷冰冰的就不提了,连带身边的侍卫也是一副模样。
这种谁能巴结上?
“无妨,这醉云楼的碧螺春还是不错。”
江宴的声音如他本人的气质,温润中带着遗世独立的仙气,充满磁性却不带一丝女气。
在座的,平日自诩风流的世家公子们自愧不如。
京都第一公子名不虚传,光是一身气质就甩他们老远了。
温景梁坐在江宴对面,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景梁是江宴的小厮呢!
许是为了找到共同话题,陈均打破尴尬的气氛道:“江兄在北方长居,见惯了那些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应该很少接触到南方的姑娘吧!”
“江南的姑娘都是柔情似水,顾盼生辉,保证让江兄流连忘返。”
男人嘛,在一起无非谈论三样:功名、利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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