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审问。
轮到荔知时,甄迢多看了她一眼,认出她就是拦马车求救的那个人。
“昨夜你都做了些什么”甄迢问。
“我帮朱姨娘看着她的两个孩子,好让她放心去湖里沐浴。”荔知说,“朱姨娘回来后,我在他们三个旁观星。昨夜角宿出来了,我给弟弟妹妹讲什么叫角宿。”
“然后呢”
“后来,朱姨娘唱歌哄两个小的睡觉。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再醒来就是今天早上的事了。”
“你说的这三人,都在你之前睡着”
“回大人,是的。”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甄迢眯起眼,怀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少女。
没有戴木枷,也就是说连十六岁都没有。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会是郑恭失踪的元凶吗
“大人,有人给她作证。”一个短解在这时走了过来,“一个叫荔慈恩的小姑娘说这是她的异母姊姊,昨夜她被旁边的鼾声吵得睡不着,中途醒了几次,荔知都在她身边。”
荔知坦然地迎着甄迢的视线。
“……好吧,让下一个过来。”甄迢挥了挥手,让荔知退下。
荔知退下后,甄迢接连审问了十几个和郑恭有恩怨的人,但他们都否认和郑恭失踪有关。
调查毫无进展。
“大人……”有短解忍不住看了眼天色,一脸为难道,“再不出发,今天就走不了多少路了。”
押送流人的役人虽然不会为流人的折损担责,但却会为延误脚程而获罪。
短解的话说中了其他役人的心坎,他们都欲言又止地看着甄迢。
不远处,谢兰胥揭开马车锦帘,握拳在唇边咳了两声。
“咳……还不出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殿下——”甄迢走到马车前,行了一礼。“长解郑恭昨夜失踪,卑职正在审问流人寻找线索。”
“郑恭”谢兰胥说,“今日凌晨,我推窗透气时望见一个像是郑恭的背影往东边走了。他还没回来吗”
“殿下可看清了确是郑恭”甄迢吃了一惊。
“只看见背影。”谢兰胥又咳了两声,脸上浮起病态的红润,“应是郑恭。”
“只有他一人吗”甄迢追问。
谢兰胥点了点头。
“大人……”一名短解试探地开口,“郑恭……是不是逃役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短解们纷纷附和。
“是啊,他老是抱怨这门差事又累又捞不到油水……”
甄迢不是不知郑恭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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