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乔烨和我谈的时候,他对我承诺——绝不负我。”
“这不是很好吗?”
唉——岑怡嘉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岑府呆这么久了,想必你也知道,荣城里的那个大娘,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忽然说起她家里人来。
琴连连默然,她也一直有所怀疑,岑怡嘉对那个大娘,一直是谨慎守礼,一点也没有女儿对娘亲的亲昵。只不过从来没有人和她挑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我娘早就不在了。”岑怡嘉自顾自地说下去,“说得简单了,不过就是一个色衰爱弛的例子。甚至于,在我娘没有彻底凋零之前,我爹就经常在外风流。”岑怡嘉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现在还记得在我三岁的时候,那时候我爹娘还是恩爱无比。有时候我在他们面前玩着,他们就在我身后,一个磨墨,一个画画,妄图把整个快乐的时光都放到画里去。我娘那时候无疑是温柔的,她又是一个母亲,又是一个妻子,幸福无比。”
“可是渐渐的,我爹看她的时间就少了,反而是出去的时间变多了。到了后来,经常是我娘守着一桌子冷掉的菜,怔怔地发呆。”
琴连连看着岑怡嘉苍白的脸,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什么来。她到底是个没父没母的人,也没经历过这些情情爱爱,就算懂得这些复杂的痛苦,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她能做的,只是静静地听岑怡嘉把这些往事说出来。
“有一次我去书房找爹娘,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到最后娘哭了,爹爹憋了很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别哭了,我不会负你的’。”岑怡嘉被琴连连逗起来的心情又低沉了下去,“过不了多久,他还是将大娘带进门了。”男人说不会相负的意思,是不是仅仅停留在保留女人正妻的地位?是不是在他们看来,只要给一个女人以正妻的位子,无论带来多少个小妾,都不存在“负”的意味?
琴连连有些明白为什么她说会怕了,怡嘉是怕重蹈自己母亲的覆辙吧?她记起当时和岑怡嘉谈到“只取一瓢”这个问题时,怡嘉脸上那种怅然的表情,恐怕也是因为童年的阴影吧。
“怡嘉,乔烨不是你爹,你不会成为你娘的。”她只能这么说。
岑怡嘉闭上眼睛,“我不知道。我本来只是想听从父母之命,安安分分嫁了,安安分分生子,过完我的下半生。可是他偏偏出现了,我从戒备,到放松,到最后倾心于他,末了却换来这么个局面。连连,你说这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
琴连连无言以对,放在以前,她会义无反顾地否决她,劝她说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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