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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一句已满是警告意味,他眼神也变得很可怕,可怕得要命。
新晴在心里哀叹一声,韦天兆这喜怒无常的脾气这些年不但未曾改变,反而还变本加厉了呢。
当然她还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拜婉皇后所赐,本来在这之前韦天兆的脾性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经婉皇后一事,他重拾起所有的暴戾和残忍,而将良善和宽容尽数抛弃了。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于地平线,月儿慢慢现于天际,好像还没有做好迎接漫漫长夜的准备,涟漪又要独对孤月到天明了,特别是今夜没有新晴做伴,她只会更孤独。
一想到新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就禁不住地为她担起心来,因为她实在无法预知韦天兆把新晴带过去的用意是什么,他会不会伤害她,或者永远都不让新晴回来,那她该怎么办。
她越是想下去就越感到害怕,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总是浮现出新晴像墨儿还有雪含似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来,她就会吓得出一身冷汗,再经冷风一吹,通体生寒。
不要,千万不要啊!
她自己吓过自己一阵,又总是自我安慰,心想新晴好歹也是随婉皇后一起过来雪池国的人,何况当年她只是对韦天兆倾心,也不算是天大的罪过吧?
念在新晴对韦天兆这一份真情实意上,韦天兆应该也不会为难新晴才对,何况新晴还是服侍婉皇后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韦天兆应该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吧?
“呵呵,”涟漪突然自嘲地笑出声来,在月光下听起来如鬼似魅,令人毛骨悚然,“我真是糊涂了呢,现在他最恨的人就是娘亲,又怎么可能原谅和娘亲有任何关系的人?我真是太天真了呢!”
“大半夜的鬼笑什么,也不怕来个和尚道士把公主给收了去!”幽素冷不丁在背后开口,反把涟漪给吓了一跳,她居然还好意思说涟漪会吓到别人。
涟漪慢慢回身,却见幽素也是披了一件白袍,长发垂在胸前,一双眸子闪着极端清醒的亮光,显然她也没有入睡,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是不是跟涟漪一样。
“吵到你了吗?我并非有意,只是新晴没回来,我有些担心,所以睡不着,就---”
“你为什么睡不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幽素冷笑,毫不掩饰对涟漪的恨意:“用得着向我解释吗?反正皇后娘娘做事都是任意胡来,又几曾听过别人解释?”
又是在怨恨婉皇后,她和婉皇后之间到底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会让她耿耿于怀至今?
何况婉皇后从来就不是她所说的“任意胡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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