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之中。云音见他如此,想起自己的兄长,心里也不好受。她和哥哥,可能还会有相见的一天;但他的弟弟,却是永远地逝去了!
云音见他一个大男人那么难过,起了恻隐之心,蹲下身子,柔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伤心也无用了。他的死,并不是大王下令,他不会怪你的。”
“可我终究没有保住他,”他的眼睛放出厉光,“因为那时候,权力不在我的手上,不能救他!现在,寡人大权在握,有了能力,他却回不来了。”他知道只有掌握权力,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所以这些年,他把军政大权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一刻也不放松。男人对权力的渴望,就像女人对年轻美貌的渴求一样,牢不可破。
“我想成峤他,一定能感受到你对他的兄弟情谊,”云音安慰说。
听了云音的话,嬴政缓缓拉住云音的手,把她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脸上,默然不语。
过了良久,他才把她放开,站起身,又留恋地四周看了看,说道:“走吧,”抬脚走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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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嬴政似乎强制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处理奏章。
云音现在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身影,带着些落寞的感觉。她想,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其实他也过得不容易。对他来说,活着长大,可能都很艰难。他从小就和父亲在异国做质子,随时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这是怎么样的童年?
云音虽然后来遇到一些坎坷,但是童年和少年时代,在父母的呵护下,是幸福的。她小的时候,天真无邪,就真的是一个小孩子。而他,在那样的环境下,异常早熟,可能根本就没有童年。
嬴政的父母,一个忙于争取权力,一个沉迷于情感,恐怕都忽略了他。当年她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小乞丐的样子,想来他的母亲根本就不会照顾他。赵姬虽然是绝代美人,但是她享受惯了,和少女时代的云音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不擅于做家务和照顾孩子。
现在,他虽然大权在握,但是他的父亲没了,和母亲的关系又疏远,唯一的弟弟也死了,也没见他待哪个后宫女子有真心。云音想,其实他也挺可怜的,无亲无故,孤家寡人一个。难过的时候,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整整一天,他的情绪都很低落,闷闷不乐。一直到了第二天,才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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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轮到了云音休假。
她在宫里待得很闷,想出宫去散散心。女官们因为有些人在宫外有家,也常常出宫办事,所以出入宫管理得不严,和管事说一声,领个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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