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完成了大多数艺术家的愿望,让永恒的作品代替短暂的生命。
——这话可不能跟谢寅说,否则他会把画室乃至所有跟画画有关的东西都锁起来,直到他痊愈的那一刻。
李昌雅的话却还没有结束:
“所以我已经能想象到你治好病以后,拿起画笔什么都画不出来,对着空白的画布痛哭流涕的模样了。”
沈宁:?
李昌雅眼睛里冒着光,用非常抨击非常不屑的目光看着他,言辞犀利而嘲讽:
“用燃烧生命伪装天赋画的画算是什么真正的作品,你只是在作弊,就跟运动员吃了兴奋剂之后拿了冠军一样。失去了这个危机,你说不定就会沦落为平庸之辈,到时候再没有人会想起你,你只不过是画坛一闪而逝的流星,是不是流星还先不说,而我则将是永恒的星辰。”
最后,他总结道:“再没有人拿你的年纪来说话,真是太好了。”
沈宁:......
燃起来了燃起来了,这不比谢寅那个“汝死汝之财富(and男人)为人继承”更能激励人心么?他一想到自己会成为李昌雅不断向上攀登路上的一颗垫脚石,就觉得心头有团火在燃烧。
李昌雅看着他眼中热烈的光芒,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嘴角拉了拉笑纹,转过头道:
“有本事就证明给我看吧。”
沈宁诚心诚意地说:“谢谢,你真的很会讲话。”
两个人回到队伍里去,作为画家,大家还是以画说话,几个人热情高涨地开始作画,主要还是围观李昌雅画画。近距离感受大师作画步骤和他们的想法是非常有启发作用的。几个人看了一会,忽然有人转头看了眼沈宁画版上的画,略微夸张地发出了一声惊叹。
箫锦和另外一个朋友也过去看,看了一眼就捂着嘴偷笑。李昌雅也受不了好奇心地扭过头,沈宁是画的素描,白纸上印刻的赫然是他的现状。
只见一张平坦的纸面上,一个昏暗的光线下,清瘦的男生穿着病人服,他在夜间行走着,被风吹起的袖子空落落的,露出瘦得一折就断的腕骨。而半步之外,两个人高马大,肌肉横飞的“护士”守护在他身后,他们双手抱臂,两条腿张开与肩同宽,虎目圆睁,瞪着前方。
而三个人的前方,一个手上拿着镰刀的不具备完全人形的死神正踌躇不前,他虽然没有完整的人脸,但斗篷下的大眼睛和简易的五官都极具形象地显示着他内心的挣扎,他的畏惧惊慌和踌躇不前。
一股诙谐感跃于纸上,病人的柔弱,“护士”的强壮,死神的畏惧,这tm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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