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那嬷嬷手劲很大,搓的她皮肉很疼。手脚的冻疮在热水里泡过,痒的非常难受。好在身上积攒了半个月的污垢终于洗干净了,不再臭哄哄的难受。
换上了宫中特制的褐衣麻服,冯凭正式成为了掖廷的一名宫女。
在掖廷,冯凭得到了一份工作,清洗唾壶。
各种各样的唾壶,金的,银的,玉的,不知道沾着谁的口水和排泄物,但是同样都精美非常,比女孩子们头上木质的装饰物要昂贵一千倍,一万倍。
熟练的宫女手把手教她们,怎么持瓶盂方便清洗,不容易脱手掉落,要将瓶身朝着自己,不能朝着外面,否则瓷器玉器滑溜,掉出去摔碎了要受罚。完了又一人发给她们一只小刀,教她们检查瓶身,如果有手清洗不掉的污迹,要用小刀细细的刮干净,不能留在上面。
这些瓶盂远处看着并不脏,然而洗起来黏黏的非常恶心。用手掏,用刷子刷,过几遍水。夏天还能忍受,冬天井水结冰,寒冷刺骨,手伸进去,就感觉十个指头上的肉都要和骨头剥离开来。
宫女们都长冻疮,一到冬天,两只手都肿成了红萝卜,还要在水里一直浸泡着,浸泡到麻木失去知觉。外面一层肉死了,烂了,变成惨白的颜色。
食物一年四季都很简单。一天吃两顿,第一顿在上午,内容是两个蒸饼,一碗面汤,第二顿在黄昏,内容是两个谷糠杂粮揉的麻疙瘩,配一碗肉汤。肉汤没有肉,是煮肉剩的汤,加了肥肉大煮,上面飘着一层白花花的肥油,味道是最香的,大家都很喜欢,每天围坐在一起用麻疙瘩泡肉汤,吃的津津有味。
夏天酷热,蚊虫到处飞,咬一口就要肿出一个大脓包,留下疤痕,一两个月都不能消。这样的环境,时时有疫病滋生。一旦谁生了病不行了,便被抬出去自生自灭,死了,便送到城外的乱坟岗子埋掉。人来人死,没人在意。
平城的冬季非常寒冷。宫女们住的土屋,屋子四面都是土墙,窗子的窗户纸已经坏了,也没有人修理,就坏着,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窗框子在那,严寒的北风就呼呼的从那方山顶上吹下来,将这土砌的屋子变成青莲地狱。
宫女们穿着单薄的夹衣。天太冷了,大家想方设法的御寒,往衣服里塞进不知哪里找来的破棉絮,还有干草和树叶。夜里,大家挤在土炕上,盖着用树叶,烂棉絮填起来的被子,发抖到天亮。第一束阳光从烂窗子里射进来,众人就好像得到了救赎一般,开始新生活。
檐水成冰的日子里,干完活,宫女们像一群寒?,蜷缩拥挤着站在庭院里晒太阳。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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