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软体动物。冯凭吓的一哆嗦,心咚咚跳起来。她什么都不懂,然而本能地紧张。拓拔余说:“朕喜欢你勇敢,你家人都死了,宫里一个亲人都没有,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可你看你现在活的多好?不小心就跟了个好主子,吃的好喝的好,又不用干活,整天就是陪皇孙玩,养的白白嫩嫩的,多让人羡慕。这宫里就你运气好。朕要把你留在身边,你很有福运,肯定会给朕带来好福气,保佑朕逢凶化吉的。”
冯凭连忙趴下,磕头说:“皇上的厚爱,奴婢心中晓得。只是奴婢已经是皇孙的人,皇孙现在还在囚笼中,生死未卜。奴婢心念主子安危,不能背弃他,来生愿生作牛马,报答皇上垂爱。”
拓拔余站了起来,整个人就又高大起来了。拓拔余失望地看着她,道:“你跟了我,我就让人放了他。”
冯凭鼓起勇气,说:“皇上心地仁厚,皇孙也一定会感念皇上的恩情。皇上放了他,不论将他发配去何地,请让我跟随他一道去,不要让他独自一个人前行。”
拓拔余失落地说道:“为什么你们都有朋友,唯独朕没有?朕的母亲死了,保母离去,朕派人去找她也找不到。连李益,他原来教朕读书,现在也称病不肯进宫了。宫中朝中,没有一个人是朕的朋友,他们要么避着朕,要么想利用朕,朕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你也不肯来陪一陪我吗?”
冯凭不敢回答,只是跪着,深深地将头埋下去。
拓拔余看到她这副态度,心终于是沉沉地坠了下去,叹道:“好吧,朕只是随口问一问,不是真的要留下你。”他伤感道:“朕不是自私的人,怎么会忍心让你留在宫中陪朕送死呢?”
冯凭惊了一惊,还没说出话,只见拓拔余缓步走到宫殿前,望着宫殿门外的南飞的鸿雁,渺小的黑影子在高空中隐现。他满怀怅惘,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候鸟要往南方飞,去避冬,人也要往好的地方去奔。你不愿意跟着朕是对的,朕现在自身难保,也保护不了你。朕只不过是皇后和朝臣们手中的棋子,你想的很对。你想跟他去就跟他去吧,朕放你们出宫,你去奔好前程吧。”
冯凭道:“皇上……”
拓拔余没有看她,转身叫来他的亲信,是个宦官,这人叫王冲,是个五十多的老头子,拓拔余让他去传旨。冯凭发现那圣旨是提早就已经写好了的,心中又惊讶了一下,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怜悯。
王冲接了拓拔余的旨,显然也知道圣旨的内容,是早有准备的。他小声问道:“皇上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拓拔余站在殿中,背对着大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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