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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
月在苍穹之上缓行。
铃音已住,万籁俱静。
若记得不错,当月儿转到树梢的时候,铃音便会再起,偷袭也会随之而来了。
陆少卿如被施了定身法,僵僵地立在岸上,离我们一丈远。月华如水,铺撒在他身上的月光,令他整个人看起来虚幻莫名。
“叮铃铃,叮铃铃……”。
铃音在寂夜中忽起。
随后便见着一道娇小的身影,耳边传来裴少玉一声啧,后脑的风声便也到了,可我这次有了准备,于是便矮身子就地一滚,随即回首,立即僵住。
“怎会是你?!”。
阴云挡了半个灵山。
风猎猎。
山尖上立着个着大红袍子的男子,半张脸如皎月,半张脸如夜魅,那夜魅般的半张脸上是用朱砂勾出的地狱鬼符,细腰上挂着块令牌,借着月色依稀可见上面的血色行书——阴阳令。而那令牌旁又紧挨着个酒葫芦。
他似已立了许久,凝神瞧着远方,也不知那黑漆漆的夜幕深处是否有个魂牵梦萦的人,看了会便从腰间解下酒葫芦,仰头灌几口烈酒,因灌得急酒水便顺着嘴角流下来,一路淌到半敞的衣领里。
“虽然说酒肉穿肠过,但喝多了也会伤身的”,空空散人捋着胡子远远走过来,那人便回首,淡淡道:“伤身又怎样?即便活的再久,也不过红尘一场醉而已”。
“阴阳使何必如此自暴自弃呢?”。
“怎样才不算自暴自弃?就算不自暴自弃又能怎样?”。
“阴阳使是在与老道打机锋么?”。
“我怎么敢!我只是想知道,所谓的红炉一片雪又是何意”,那人又灌几口酒,身子晃晃悠悠的,就连脚步都不稳起来,偏一双灿若寒星的眼里毫无醉意。
“可解?”。
“阴阳使最近在参禅?”。
“都说红炉一片雪,黄河六月冰,依我看来却是骗人的!我不参禅,也不理道,我只饮酒”,他朝空空散人举举酒葫芦,又说:“此次来,我只是想提醒一句——鸣萱在第三次投胎的路上走失了”。
“鸣萱走失?!这事大了!”,空空散人一张脸便黑了。
“那她可会来灵山?”,空空散人问。
“就是怕她会来灵山!如今七星归位势在必行,如果她来,必会坏了大事!我既然当了鬼差本不该再管这些人界事,可却实在担心大师兄”,那人就说。
“唉!福祸相依,这是劫是运如今还很难说,只看你师兄修行之心成与不成了”,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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