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我身侧。
自她手中接过杯子,就又有一件白狐皮袍子披上我身。不用猜我也知晓,接下来她又要说何。
果然,就听她说:“星君,你身怀有孕,怎能在冷风口坐着?!”
那语调里有三分责怪,却是七分心疼。我便痴傻傻地笑,目光却已再度投向窗外。
“又有何关系?他本不该来的,我倒情愿滑掉他。”
“毕竟是你的骨血,何苦呢?!”
“也是他的孽/种,更可能是另一个魔头。”
深吸口气,我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眼前便有了个仙池,仙池水平静无波,正中/央却有个娃娃安睡着。
拼命晃头,方将那景象甩脱。垂首,我瞧着早已高高隆起的小腹,便觉满口苦涩。
“碧落,你说这场雪何时才会停?”
“回星君的话,碧落不知这场雪何时才会停,却知这场雪已经下了三个时辰了。”
“你怎知晓得如此清楚?”
“因为星君已经独坐三个时辰了。”
就只剩苦笑,我回首,便迎上一双明显红肿的眼,显然这双眼的主人方哭过。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我只觉那双手冰凉刺骨。
“碧落,你哭过了?”
碧落便微微点头,低声道:“他又走了。”
我苦笑,道:“这段日子他很忙么!”
“这段日子尊主的确很忙。”那姑娘越发垂首,低低又道,“都瘦了不少呢。”
“魔界的地盘却大了许多。”我接口道。
便都无语,也不知两厢呆愣了多久,我只觉身子骨受不得这寒风,便将白狐皮袍子拢了拢,而碧落就麻利地将窗关和上。
“星君,您产期临近,还是不要在此坐着了。不如碧落扶您回床上休息?”
我便激灵灵打个哆嗦,一提起床,就忆起无数难熬岁月中,那张天大的床。幸而最近他频繁外出,我方得以喘息。只是那噩梦般的经历下,却是对床起了无比厌恶之心。于是就摇头,我道:“不妨事,总是躺着只觉浑身的肉都要僵硬了,这般坐着倒好。”
碧落不再劝,良久方重重叹口气,仿若自言自语般说道:“尊主这一走不知又要多久,恐怕就连今年的交子夜都不能共度了。”
“是啊,最好他走得久一点。”我手轻抚着小腹,喃喃道,“他心中只剩天下,哪还记得交子不交子。如今十殿地狱已尽属魔界,就连人界都到处是他爪牙;恐怕照此速度,不出三年就连九重天都要归他所有。想是不久的将来,天上地下唯魔尊独大。这样一个魔头,怎么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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