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连番经历大事,都未咽气,眼下这小河沟又怎能翻船?
于是就狠狠踹仍旧晕厥的襄子一脚,暗骂您还真是演技派,居然能装晕装这般久!那碎嘴的便长叹一声幽幽醒转,而后说出经典台词来:“我这是在哪儿啊?!”
我翻白眼,道:“您早已过了山海关,恐怕到天涯海角了。”
“嗯?!”他坐在地上,不由搔头,而转动头部,便故作一副乍见老祖美人的样儿,惊得翻身跪倒,一叠声道:“掌门师兄,襄子失礼了!”
暗自腹诽碎嘴一万遍,我朝他假兮兮笑,道:“不失礼不失礼,你师兄让你回去准备吃食呢。”
“怎么?师兄有胃口了?!”碎嘴的大喜,一双眼热烈地望向美人,美人却也不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他便一个高窜起来,直奔外走。
“两人量哦。”
见他身影重又没入黑暗中,我不由尖着嗓子在他身后唤。便闻得他的音悠悠荡荡飘来:“师兄大好了?!居然连胃口都好起来了!”
后话便已低不可闻,显然这碎嘴的因太激动,而脚下生风了。
我这才回首,仔细打量起接下来要常住的地界,方发现实在条件艰苦。
却是偌大的空间,除了入口处一片漆黑以外,其余能见光的地儿仅有一把椅子一只脸盆。而椅子无靠背,脸盆恐怕年岁比我还大。唯一能入眼的唯有美人身下的巨大棺材了!直到此时我才想起仔细打量这超豪华家什,就发现棺材一侧板子上刻着一阕词,却正是:东君虽不语,年华事、今岁恰如期……又不是、山桃红锦烂,溪柳绿摇丝……
正瞧得入神,便听得一阵轻微流水音,不紧不慢在洞内响起。
循声瞧,就发现流水之音在头顶十几丈外,看不到的黑暗中响起。我便忆起自打下这玄空洞,走的却是‘之’字形路线。想来只要守住唯一的入口,又有水流做天然屏障,这玄空洞毫无疑问的易守难攻。只是想想头顶凭空的一道水源横亘着,我就觉得头皮发麻,哪怕早已想到这水源之所以可以悬空而存在,定然是被高人法力加持过,我仍觉得担忧。
于是不时抬头瞧,我生怕水源突然倾泻下来,将我们活活淹死在该死的玄空洞中呢。
杞人忧天了好一会儿,又无聊地东瞧西看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发现此处实在没什么可以再看的陈设了,便郁郁地问老祖美人:“我晚上睡哪?不会睡在放着屎/尿/桶的房间吧?还是与您同挤在这棺材板上?”
一句话气得正闭目小憩的美人老祖挑了挑眼皮子,就叹气,道:“你完全可以利用等待天劫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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