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熙心道:这就怪了,唐仪既然能把中毒和她过往所有的不堪,都毫无保留地对原清泽吐露,为何独独不坦白是谁下的毒呢。其中必然另有隐情。莫非对方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凭唐仪的武功都奈何不得?她怕原清泽一时义愤,为了替她报仇白白送死?再者,如果说“销1魂香”霸道至极,唐仪身在唐门都束手无策,倒也说得通。但原清泽救治唐仪箭伤的时候,不过随便找了一个山野郎中,那毒伤就被治愈,可见只是一般毒药。唐仪身为唐门中人,为何却连这等解毒手段都没有?
次日,唐欢便信守诺言,带仙翁去后山拜祭了唐仪。莫熙跟沐风亭二人不便进入后山禁地,就静待二人出来,在墓园门口与仙翁就地作别。
莫熙回到住处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唐欢就带着药箱来了。
照例按部就班,开始按摩、温洗、敷药的治疗过程。
拆开纱布,手腕的红肿已消下去不少。莫熙稍微试着转了转,好像疼痛也大大缓解,她笑嘻嘻地道:“你这半个神医,都成专治跌打损伤的江湖郎中了,实在屈才。”
唐欢本专注地替她揉着手腕,闻言低低道:“欢只愿姑娘此生无灾无病,一生顺遂。”一顿,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膝上,抬头凝视着她的眼睛,道:“我也知人生无常,不能事事如意。只盼你今生今世所有伤疼,我都能治好。”
他不待莫熙回答,便问道:“这伤是怎么得的,还没告诉我呢。”一边又低头专注手上动作,不再看她。
莫熙也不瞒他,开始简单叙述事情的始末。
待唐欢听到她经历雪崩的惊心动魄,心中一颤,暗道:万幸,她此刻仍是好端端的在我面前。心中这么想,手不知不觉便握得紧了。
莫熙轻道:“疼。”却也没把手挣开。
唐欢这才回过神来,忙松开她,向她的手急急看去,道:“对不住,方才一时听住了。”
那一声疼,尾音稍长,听在唐欢耳中不免带着一丝撒娇抱怨的意味。他立刻又欢喜起来,唇边带笑,轻道:“弄疼你了。作为补偿,这次不必猜谜,许你一个要求。”
莫熙心道:哪有人送上门给人敲诈勒索的。她眼珠一转,笑嘻嘻道:“上次问你要琅琊杖一观,你不肯。这次行么?”
唐欢轻声道:“你明知我对你是无有不肯的。”一顿,他又道:“只是这琅琊杖,连我这个掌门都不知它的下落。”
“会不会在唐仪棺中?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