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卿不想他如此毫不避讳,反倒一愣,随即笑起来,道:“王爷好气魄。”一顿,他接着道:“在下愿住王爷一臂之力,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本王自然求之不得。只是……”
楚怀卿了然道:“王爷不必疑惑,京城传言我与七王反目是真,我二人争一歌女亦是真。不过……”他故意停在此处不再言语。
熟料李义并不追问,只道:“小侯爷定是口渴了,还请喝杯茶。初到金陵,本王很该替你接风洗尘,今日不谈国事,只论风月。”
楚怀卿从善如流道:“如此甚好。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害王爷破费了。”心道:他倒是沉得住气,果然是个人物。
“哪里,不必客气。”
所谓接风洗尘自然要上酒。
才三杯琥珀酒下肚,楚怀卿竟对着面前那盏琉璃酒樽吟起诗来:“闪闪酒帘招醉客。深青绿树隐啼莺。这琥珀酒就该用琉璃杯来盛。”
李义不断劝酒,楚怀卿亦来者不拒。
如此你来我往,喝了半个时辰。
李义常年领兵,酒量可说是千杯不醉,再烈的酒他都用大碗喝过。相较之下,常年在京城养尊处优的楚怀卿就差得远了。他又素来体弱,是以人品不坏,酒品却不怎么好。此刻已露出醉态来,含糊道:“想我楚怀卿乃是本朝第一任宰相楚商的后代,如今竟落魄至此,为人幕僚不以多智受主上青睐,却要靠送女人逢迎。哈,实在可笑。”那笑竟带了几分狂性。
李义淡声道:“小侯爷说的可是红绡?”
听闻红绡二字,一向温文尔雅的楚小侯爷居然摔了杯子,愤然道:“正是!想不到王爷远在金陵也听说了。她原不过一个歌姬,给了人也就给了人。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侯爷这又是何必。小侯爷该当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就连本王前几日被人追杀险些丢了命,不也一样要暂时隐忍。”
楚怀卿奇道:“何人如此大胆?敢对王爷下手?”一顿,他又好似徒然一个激灵,清醒了一般,立刻撇清道:“王爷遇刺一事我实在不知。七王爷已经多日未曾召见在下。”
李义哈哈一笑,道:“本王不过劝解一番,并非疑心小侯爷。”
“王爷自然光风霁月胸襟广阔,在下却仍需表明心迹。”
一直在隔壁的隔壁听壁角的莫熙心道:这男子改投明主就跟女子改嫁一样,十分忌讳。古时候讲究好女不侍二夫,幕僚也是一样。虽说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但焉知后来的主子不会心里膈应。要不就疑心是周瑜那边派来的黄盖,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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