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姑娘一叙。还请姑娘务必前往。”
莫熙只默默接过,道了谢。
见她既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子殊也不以为怪,只恭恭敬敬地行礼告辞。
莫熙目送他出了巷子才回到屋里,打开拜帖细读。楚怀卿邀她两日后去樱花榭,说是有要事相谈。
恰逢绿云进来,见莫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姑娘,方才那位小童是小侯爷的侍从吧。小侯爷说什么了?”
莫熙将子殊给的药瓶与拜帖一并递给绿云,道:“你自己看吧。顺便帮我查查这药。”
绿云接过皱眉道:“难道楚小侯爷给姑娘药是没安好心?”
莫熙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蹊跷。”心道:这药就算只是普通的烫伤药,楚小猴的用心也未必单纯,但若是加了料,他别有所图就确信无疑。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绿云打开拜帖一看,担忧道:“姑娘真的要去赴后日之约么?”
莫熙点点头肯定道:“来者不善,这一趟恐怕是避不开的。与其一味防备着,不如顺势而为,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姑娘既然已经有了决断,那便随姑娘的心意行事便了。只是千万要小心。”
“嗯。你放心。我会的。”
两日后。樱花榭。
这一次来,又跟上次巧遇沐风亭时的景色截然不同。不过短短十几天,樱花已经谢了大半。倒成了一幅花自飘零水自流的晚春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樱花榭的意境倒与这句后主词十分相和。
此间之美已经叫人分不清人间天上,只是落花之美到了极致之后不免现出伤感之色来,大约是让人看了不由自主感叹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的缘故。
楚怀卿选的地方叫“流芳亭”,六面环窗的亭子,连着一座只容一人行走的汉白玉拱桥,其下一脉绿色的细流载着花瓣经过,处处精致纤巧,倒像是微缩景观似的,很有几分意趣。
莫熙到的时候,楚怀卿正在自斟自饮。这位小侯爷好像改了性子,大白天的喝起酒来,虽然只是米酒。
他见莫熙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示意她坐。随即便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莫熙便在一方红木凳子上安然坐了,任他打量。
楚怀卿亲自倒了酒,缓缓将白玉杯推过去,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忽道:“我的真名叫楚怀卿,袭着世袭罔替的爵位,是以在京城几乎人人都称我一声小侯爷。”见莫熙仍是不动声色地等待他的下文,他又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