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渊摆摆手,梅公公垂首利于床沿。
月正渊眸色幽深,霸气缠身,面色无波毫无一丝苍老软弱的错觉。
龙目幽幽一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冰冷而阴森,出口的话语,也似来自地狱的寒冥,迫人心魂:“奕儿当真长大了,知晓用蝶舞之事,来要挟朕了。”
梅公公躬身立于侧并无接话。
“天命之人,天将之才?当今世上知晓此事的只有我与无空二人,早不出来,晚不出来,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无空莫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想起无空高深莫测的话语,月正渊面色冰寒,天命已定……
佛曰众生平等,又岂都是那样平等?无空于世,无忧无挂,为何冥冥一切皆,与那女子相连,当真无空么……
“皇上,该用午膳了。”梅公公虽不像打断他,可若再如此深思下去,午膳又要过。皇上最近身子这般不好,再不好好用膳,又怎么能抗的住。
月正渊拉回神思,面色缓和些,无奈的看着立于侧的梅公公,微叹口气道:“阿德,朕是不是真的老了……”
“皇上说笑了,太子爷都说皇上正值龙虎之年,可不是老奴恭维皇上,您可是万岁爷呢。”梅公公眉开眼笑的马屁拍的月正渊面色稍缓,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僵硬道:“都一把岁数了,还天天这般装扮,莫不是不服老了。”月正渊自是习惯已久,不过看着人人窘异,面色微黑,也只阿德形象他人必是受不了的。
“皇上,您莫不是不要老奴了?”未待月正渊继续开口,便掩面,双肩颤抖,紫红宫袍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声音似哽咽般:“老奴小时候便随再皇上身边,想当年皇上还是孩子的时候……”
“行了,行了。”月正渊受不了他的絮叨,还不是孩子的时候自己为了偷一块核桃酥,被发现了,找他顶罪了吗。何必每次都拿这事出来翻。想起小时的时光,月正渊终是露出了点点笑意,心情也好了许多。
摆摆手也不为难他道:“传膳吧。”
“喳!”梅公公面露喜色,忙出殿门传膳。
回首望着那半开的宫门,庄严肃穆,气势磅礴。却晃痛了他的眼,帝王路,鲜血层染,高堂远忧,为的又是什么……
群山峦叠而起,磅礴大气,远望似一条巨龙,雷鸣而出。青山绿水间,翠竹繁生,簌簌瑟瑟,带了抹夏绿的清凉。假山于石,一白衣倩影悠闲的坐于石上,翩然幽幽的清音,自口中那抹新绿传出。轻灵幽谷,漫漫飘缓,在群山、松柏、流水、殿落与亭廊间流转回旋。宁静而悠远,似与万物融入一体,竟是那般和谐。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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