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一边尽量轻快地说道:“你就放心吧,有我哥在呢!我哥的功夫那么好,打发那些打手绰绰有余!这事情是他们理亏,说什么也应该赔钱的。再说了,就凭你阿母跟我阿母唠嗑那架势,你放心,那些夫人娘子什么的肯定说不过她们的!等他们讨了说法回来,你好好照顾水二叔就是了。然后过一段时间水二叔的手就好了,你看,什么事情都没有嘛!”
近香点头称是,但是她的嘴角却始终翘不起来。她实际上担心的比阳成和能想到的要多得多。阿爹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因为阿爹的这个手艺,家里才能过得稍微像样一点,不至于像村里的其他人家那样,完全靠天吃饭,只要稍微遇到个什么天干洪水收成不好,就会青黄不接饿着肚子到处借粮。她记得有一年春天,小时候一起玩过的腊梅来找她,背着人拉着她饿得直哭,她家没有粮食了,能借的地方也都借遍了,好歹借到一点,也要紧着哥哥弟弟先吃。腊梅当时面黄肌瘦的好可怜,她偷了家里的几斤面让她带回去。这件事情很快就让水二婶知道了,毕竟她们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少了几斤面很明显。水二婶没有骂她,只是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幸好她的阿爹有一技之长,不然她们也会经常挨饿的。
水近香跟阳成和虽然从小玩到大,跟亲姐妹一样,但毕竟是不一样的。阳成和家里的条件比起近香家又好了很多,她阿爹会做生意,还有个好哥哥,在她的头顶上撑起的是一把牢不可破的保护伞;而近香是个独生女儿,从小就被人看不起,所以同一件事情到了她们眼里其实是不一样的。近香这会儿担心她阿爹的手,还担心要是他以后都不能做木工了,以后她们家的日子要怎么过。阿母的身体也一直不是特别好,太过劳累了会生病,越想越觉得一片昏暗,一对眉毛皱得死紧。
阳成和看到她这样子,不知道如何开解,只能不停地追问和打包票:“你还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有我哥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可是我阿爹要是以后都不能做木工了……。”
“嗨!”这句话让阳成和豁然开朗,哭笑不得地拉着她坐下,“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啊。谁说二叔的手一定不能做了啊,再说了,就算不能做又怎样?难道你还会缺吃少穿?你看河对岸的金巧巧,她阿爹不就是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