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义回头,怨怼地看她一眼,然后拉起她的手,柔声道:“为夫不舍得的,只有阿和一个人”
“不正经”阳成和白他一眼,突然皱了皱眉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我哥哥。”
霍惟义笑着放开她,“去吧。”
阳成和在水二叔家对面的一座小山坡上找到了阳成选。彼时阳成选正立在哪里,呆呆地看着近香出嫁的队伍,一动不动地跟石像一般。
阳成和走到他身边,轻声唤道:“哥哥。”
阳成选怆然回头,双目呆滞,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陪哥哥。”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阳成选复又把视线投向远处喜气洋洋的队伍,“我就是想安静一会儿,没事的。”
阳成和站在原处没有动。
阳成选轻声道:“香香成亲了,我却只能在这里远远地看着,连去跟她说声恭喜都不敢。阿和,你说得对,我是个懦夫。”
阳成和正要说话,阳成选却打断了她,“你别劝我了,我自己明白的。”
阳成和安静地转身离开,她不知道要怎样去劝他,就算他是她的哥哥,她也不能完全体会他现在的感受。
也许哥哥看着近香幸福了,他也就放下了吧。
水二叔没有同行,他说等过两年,他再去山阳找他们。近香百般劝说,终究拗不过他。
坐在花轿里,往事一幕幕在近香的脑海中浮现。从第一次在漾水河边见到他,到选哥哥成亲那天他安慰哭泣的她,再到荷塘里的告白,随梳伴镜里面的亲吻……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现在,然后就会是一辈子,相互爱护,相互扶持。
张敞在前面骑着高头大马,春风也及不上他的半分得意。后面的花轿里就是他的妻,他选定要陪伴一生一世的妻。她的温柔,她的害羞,她的坚韧,她的善良,他都深深喜爱,包括她偶尔会爆发的脾气。
等他们回到昌邑,整个太守府已经被装扮得一片喜庆。府里的人早已打扮一新,齐刷刷地等在大门前,周围围观的群众也已经挤得里三层外三层了,热闹非凡。
张敞下马,走到花轿前面,伸手温柔道:“夫人?”
近香闻声,试探着伸出右手,被张敞坚定地抓在手心。周围一片欢呼之声,一大帮子的丫鬟跟家丁簇拥着他们两人走进府去。
是夜,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