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大姐不是已经成亲了?”
朱大婶瘪瘪嘴道:“散了,早散了”
朱大婶绘声绘色地跟近香讲述前因后果,近香却想起了当年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大姐她,果然是求仁得仁了。
第二天他们一家人就离开了塘口乡前往长安,远远地近香看到两个身影恍惚是阳城选跟水近清。
忙活了好些天,一家人终于安置妥当了。近香去看了许平君给她置的那处宅子。宅子许多年没人打理,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有些门窗也开始坍塌了。近香走在宅子里,想起当年她离开皇宫的时候平君把这座宅子的地契交给她,嘱咐她要时常进宫去看她。她没有如她所愿,远远地去了昌邑,于是那一次,就变成了她们之间的永诀。
第一梳娘的牌匾端放在梳妆台上,上面厚厚的一层灰。近香轻轻地把灰尘擦去,出门就去了少陵。许平君的陵寝打理得很整齐,四周青松蔚然。近香站在墓碑前面,静默了许久。平君,听说他们帝后和美,他还有没有经常来看你跟你说话?你是已经转世为人,还是依然在这里守着?
回到家中,张敞也刚好回来,水二叔正在用竹条给孩子们编竹蜻蜓。一切都如此和美。
晚上,近香靠着张敞说道:“我今天去了以前平君置给我的宅子,我想把那里打理出来。”
张敞柔声道:“好,都听你的。”
自从做了京兆尹,张敞就得每天早起去早朝,但是他依然守着当年的承诺,早朝之前,总要先为近香描眉。近香心疼他,就说不必天天如此,他有这个心意她就很开心了。张敞却道:“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如果我对你的承诺都做不到,我也不必去早朝了。一个不守承诺的人,如何能担起治理整个长安的重任呢?”
不过长安不比昌邑,长安的官员们跟地方官也不一样,把礼仪看得比什么都重,于是张敞的不拘小节就成了异类甚至是其他人眼里的害群之马。有人上奏,言张敞毫无威仪,时罢朝会,过走马章台街,使御吏驱,自以便面拊马,又为妇画眉,有失体统。
张敞不以为然,待皇上问起时,只答道::“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张敞才能过人,皇上十分爱惜,更加上当年的情谊,便也默认了他的说法,再不追究。
张敞下朝回家,跟近香说起此事。近香嗔怪道:“看吧,我说你还不听,这都闹到朝堂上去了,多难看”
张敞笑道:“这是多风流的雅事,凭他们说去”
近香不答话,只管笑。她深爱他的这种随性,若不是这种随性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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