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张哥哥……会娶近香吗?”
张敞没有回答,只是含笑看着她,然后告诉她,近香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什么都清楚了,阳成和再也呆不下去,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了。走出近香家,她却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那样心痛欲绝,难道是天长日久,终究让刻骨铭心的感觉都淡去了?还是见了太多的世事无常,已经不再对有些事情抱有纯粹的期待?
再后来她时常看到霍惟义出现,那时候的霍惟义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后来近香进了宫,霍惟义却仍然时常来,有一天她路过的时候正好看见霍惟义又在近香家的院子外徘徊,于是忍不住说了句:“近香还没有回来。”
霍惟义回头冲她笑了一笑,然后说:“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万一哪天她就回来了呢?”
上次霍惟义的母亲来闹过之后,阳成和本来猜想他再不会出现了,没想到他时常来,还抱着这样的一往情深,当时就觉得这样的一个男子,其实很难得,于是就好心地告诉他:“她进宫去了。”
“我知道。”
“那……。”
“她总会回来的。”
“你父母不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我现在有能力做自己的主了,他们会同意的。”
那一天他们不知不觉就说了许久,霍惟义得知她跟近香从小一起长大,就追着她问,一切跟近香相关的事情,他都感兴趣。那一次谈话之后,霍惟义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从一个勇敢的贵公子变成了一个痴心又敢作敢当的大男人。
霍惟义依然时常来,他们也总会说上几句。他们的性子其实很像,都是热情又敢闯敢做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话题渐渐少了近香,开始变成各自儿时的趣事,各自的喜好,各自的高兴和不高兴。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是问一句近香是哪里人叫什么,结果你居然凶我一顿,我从来没见过像你那么凶猛的女孩儿”
“怎么不记得,拖着根鞭子,趾高气昂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不凶你凶谁”
“我当时好像说你是母老虎?”
“对你当时还咒我找不到婆家”
“你也咒我娶不到媳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