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拧:“何意?宫家主是在推搪吗?”
闻言,宫一冲脸色刹那间青白交加,连声道:“不敢!不敢!”他转头朝向林正心,“正心,还不把履冰带来?”
林正心却有些惊惶:“……师父……”
宫一冲急了,呵斥道:“还不快去!?”
林正心不敢再违拗,起身领命而去,待他完全消失在门口,玉邈才似无意中问起:“宫家主,这疤面人如此有碍观瞻,你却时时把他带在身边,他是何人?”
听魔祖问起林正心,宫一冲以为他是入了魔祖的眼,忙不迭笑道:“此人乃是我养子,一手由我教养长大……”
玉邈用指节轻敲一下杯盏,发出了清越的闶阆一声,打断了宫一冲的话:“那宫家主可真是教子无方。”说着,他挑起了唇角,简简单单的一个邪笑间带着无尽的嘲讽意味,“我们说话,与他有何干连?”
宫一冲顿时出了一身淋漓大汗,根本不敢提林正心这些年来尾随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功劳,诺诺道:“他……他有些不成器……”
玉邈下了一句评语:“我看他就生厌。”
旁的话玉邈也没有多说,因为林正心很快就将宫异带了过来。
青年已经瘦脱了相,再也没了昔日尖锐的棱角和孤注一掷的傲气,瞳眸里满是茫然,身上沉重的铁链似乎随时会将他拉倒在地,口中还勒着一条鲜血斑驳的白色布条。
玉邈的脸色微微变了:“这是何意?”
林正心见魔祖脸色有异,满以为师父会受责难,急忙开口替师父申辩道:“回魔祖,十六少他心性有失,逮住机会便要寻死,因而才……”
宫一冲突然开口暴喝:“你闭嘴!快些给履冰松绑,成什么体统!”
林正心一愣,马上闭嘴,却也不知在何处做得不妥,触怒了师父,只好赶快将铁链卸下。
铁链一去,宫异顿时软倒在地,像是疲极累极的模样。
玉邈起身,走在那浑浑噩噩的青年面前,用脚把人翻了个面,就在这一翻一转间,青年原本晦暗的眸里陡然闪出锐光,掌心一点寒芒直奔玉邈咽喉而去。
只是他多日不食不饮,神思倦怠,即使是拼尽全力的一击,落在现在的玉邈眼里也实在不够瞧。
他一把接过宫异疲软的手腕,往下一折一压,宫异手中的东西便啪嗒一声应声落地。
……那是他的指甲。
被磨尖、磨锐了的大拇指指甲,生生从他指尖脱落下来的指甲。
光泽如玉、饱满圆润的指甲,现在被做成了一把刀片的形状。
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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