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冷吗?”
展枚裹着毯子,声音闷闷地从底下传上来:“……热。”
乐礼伸手去扯他的毯子:“……热怎么裹得这么紧?”
展枚的嗓音竟然难得地有点委屈:“……我看了你的书。”
乐礼秒懂。
半个时辰前,看完了《清严经》的最后一页,展枚仍是一头雾水。
他们这就打完了?所以最后谁赢了?
他打算再回顾一遍,好好咀嚼一下这其中的玄妙之处,但在离开了书的环境后,展枚无意中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把书调转了个方向,才发现自己刚才把书拿错了角度。
他看成了一左一右,但实际上这俩人应该是一上一下。
他说怎么这两人练功的时候贴得那样紧!
继而,他终于明白那个球和那个棒打来打去是在干嘛了。
展枚他不是二,也不是蠢,是因为他当真从来没接受过这种熏陶和教育。
兄长展懿出生时,父母对他格外疼宠,也不多对他做什么要求,因而养成了他浪荡不羁毫无节操的性格,等到父母察觉不对时,他已经如同一匹脱缰的野狗,想管已经管不住了。
父母痛定思痛,在展枚出生后,就发誓一定不能让小儿子早早就明白太多。
但是,从结果来看,这种教育方式显然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活了这么大,展枚只知道“双修”等几个简单的名词,并知道“双修”是一件非常令人羞耻的事情,但“双修”具体要干点啥他仍是一知半解,结果一上来就接受了这么剧烈的刺激,展枚哪里受得住,脸都跟水煮过似的。
他丢开书,却始终缓不过来那股劲儿,奇怪的情绪在他体内不断发酵,最终,使他的身体也实现了膨胀和升华。
——展枚一点儿都不想承认,看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把那个有点眼熟的人代入了自己,顺便把和他对打的人想象成了乐礼。
这导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糟糕的画面,尤其是一想到乐礼那张向来温和的脸上染上情欲的色泽,俯下身来,用他的……
……嘤。
展枚从毯子里钻出了一张脸来,红着一张脸控诉道:“焉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为了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虚感,展枚继续虚弱而沉痛地强调:“……焉和,你变了。”
谁想到乐礼不仅不接受自己的谴责,还往前跨了一步,把自己抱了起来,放在了那张摆满画具的紫檀木桌上,笑得温文尔雅:“……我一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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