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瑜也没再挽留,“那就明天见了。”
她站在门口,目送着邢厉阳进了下行的电梯,才关门回房。
那个人对她总是若即若离。时而亲近时而淡漠,和之前判若两人。赖令瑜叹口气,心想——看来变了的不只是他的外貌,就连性格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下个电梯的时间,她刚准备走进浴室,就听见门铃响起。
以为是邢厉阳忘拿了什么随身物品,返回来取东西,在她正想应答“来了”走去开门时,突然噤声捂住自己的嘴。
邢厉阳并没有拿什么随身物品,今天会进来也不在预料之中。
她一边轻声的往门口靠近,一边习惯性地朝着猫眼瞄了一眼。门外只能看到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严严实实,遮住了他的脸。这个时间更不可能是什么快递小哥,她心里一紧,小腿有些微颤,小心翼翼地往房间挪去。
门外响起沉重的敲门声。外面的人见迟迟没有反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门板嘭嘭的响声像是敲击在她心上的重锤。她不断后退,而那人似是失去了耐心,俨然有砸门的态势。她第一时间反锁了房门,手指颤抖丶不听使唤地拿起桌子上屏幕微亮的手机,极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尝试了好几次,她的手指终于肯拨通邢厉阳的电话。
他还没有走远,接起赖令瑜的电话时,只听到她的声音充满恐慌无助。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