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倾身在他眉心吻了一记,笑道:“师兄今日真好看。”
白屿今日着一袭鲜红吉服,袍袖宽大,衣领与袖口皆用金线勾勒出云卷的形状,腰间系着一条金线滚边玄色绸带,下身衣摆的图案是一幅泼墨似的写意山水画,绘着旭日东升。墨色的鞋履还系着几条金链。而他的银发则用玄色的玉冠整整齐齐地束在头顶,唯有额际垂落几缕碎发。
多年未见,对方面容丝毫未改,依旧俊美无俦,风姿卓绝,周身气质却变得沉稳内敛,犹如锐利的剑刃将锋芒隐入鞘中。这一身华贵不凡、裁剪得体的吉服更是将他颀长的身形衬得愈发挺拔,而鲜红的颜色则使他面容显得愈加俊美逼人,端的是丰神俊朗,器宇轩昂。
而沉墨的这一身吉服与他颜色相同,款式相当,唯有图案与他不同。对方的是朝阳旭日,而他的是静影沉璧。
沉墨先前便偷偷上下打量着白屿,在心底暗叹对方不愧为九尾银狐,这一身穿得实在好看。而今他又突然笑起来,那更是能要了人的命。
他不由面上微热,轻哼一声,道:“你今日也还成罢,也就比我差上一些。”
话落之后,他才忽然意识到此时掌门也在,不由转眸望向掌门,却见掌门已很有眼力见地走远了些,目光看向别处。
白屿闻言不由哑然失笑,视线随着沉墨的目光望向掌门。目光转回来时,瞥见他微微发红的耳根。
白屿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倾身附在沉墨耳边,低语道:“若接下来的流程不是必要,我真想现在便与师兄秉烛夜谈,共度春宵。”
沉墨闻言面颊更是发烫,忍不住掐了掐白屿的手掌,低声轻斥道:“现在不过辰时。”
白屿眨眨眼,忽而殷唇一撅,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可怜巴巴地道:“我们这么多年未见,师弟对师兄可是朝思暮想,想到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师兄竟一点也不想我么?”
沉墨只好回答道:“想。”
白屿并不满意,甚至当真委屈地抽了抽鼻子,说得越发声情并茂。他的眼角微微发红,仿佛下一秒便能落下泪来:“师兄为何这般敷衍?师弟对你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今日还是我们的道侣大典。原来都是师弟在自作多情,强迫师兄吗?”
沉墨:“……”他收回觉得白屿变得沉稳内敛了的想法!
他无意与白屿争辩,恰在此时,掌门走了过来,捻须笑道:“好啦,你们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也不急这一时。快些上船,切莫误了吉时。”
掌门一来,白屿委屈的神色立时收得干干净净,变脸之快堪称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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