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痘痘结痂,在脸上留下一个个小红点,远远看去像雀斑一样,可她现在没那个心思去管这些,刚刚去了趟疗养院,她妈妈的病情有所好转,清醒的时间比之前多了很多。
她叹了口气,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有时候,清醒反而更痛苦。
烘干机停下,她走过去把衣服拿出来,闻了闻,没有松油味,才安心地扬在空中抖动两下,抱起衣服往回走。
手机嗡嗡地响了两声,她转向来到吧台,腾出手去看消息,是方者发来的。
动手。
短短两个字,她却盯着手机看了许久。
东西会在哪呢,她要去哪找,途中还不能被闻阗发现,一个个难题砸在心头,她已无暇顾及其他。
失神间,一个转身,她的手肘碰倒吧台边上好几瓶红酒,四处颠倒的酒瓶骨碌碌地翻滚到地上,酒红色的液体从瓶口喷涌而出,红酒的醇香迅速蔓延开来。
天黑得越来越早,才刚刚下班,路灯已经全部亮起。
车窗外,呼啸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来回翻滚,道路两旁的枯叶嘶嚓嚓地响,跟萨满念咒似的,听得他头疼。
闻阗不耐烦地加速,滴滴滴地按喇叭,超过前面一辆又一辆。
今天温度大跳水,从停车场走到门口,他的手已冻得发紫。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他吸进两口酒气,剧烈地咳嗽起来,随手往墙上一扶,发僵的指关节误将灯的开关按下。
灯灭了。
眼看房间莫名其妙地变黑,她在黑暗中静止手上的动作,警惕地出声试探。
“闻阗?”
落地窗外的霓虹灯照射进来,彩光与阴影颉颃角力,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她在光中,他在阴影。
他平下气,应了一声,抬眼往她出声的方向看去。
一片红光中,女人半跪在地板上,肩背腰臀,凹出一道婀娜的曲线,白色的针织裙摆里,两条光裸的腿曲着压在臀下。
“我不小心把红酒洒了。”她略带歉疚地解释,随即弯下腰,沉着肩去擦地上的红酒。
“洒就洒了,明天让阿姨收拾,你别擦了。”
说话间,他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欺身压在她背后,热烈的吻慌乱地落在她后颈,按在地板的手被红酒液包围,抬起来湿答答的顺着指尖往下滴。
整个人被他拢在怀里,她用膝盖撑着地板一动也不敢动,红酒顺着膝盖慢慢浸入衣衫,白色的毛线吸收酒液,染上暗红色,红白两色格外惹眼。
背后的裙子与他的衬衫紧贴,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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