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贵妃感觉到掌心中那只手,微微抖了下,避开他的眼睛,狠狠心肠,又说:“我儿如此不尊母命,难不成都是柳之远怂恿的,如果真是如此,明日我定当启禀皇上,柳家恶意教唆皇子,论罪怎么样都要当诛九族!”
慕容兴平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良久,才颤抖着嘴唇说出一句话,“您真的是我的亲娘吗?”
用他既是恩师又是良友的人来威胁他,这当真还是生养了他的母亲吗?
眼眶红的像是染了血,唇峰抿的太紧,而在微微颤抖。
愉贵妃只看了儿子一眼,就不忍卒睹儿子的神色,又别过头朝殿门外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多年的后宫,早让她心硬如磐石,强逼自己说出比刚才更残忍的话,“平儿,你应该知道母亲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慕容兴平用力抽回手,有风顺着没关严实的紫檀床溜进来,冷的他直打冷颤。
他双手作揖,面无表情的对自己的母亲行礼,“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愉贵妃看着被自己亲手越推越远的儿子,心里闪过一丝痛楚,很快,就像流星划过天边那么的快,她保养得到的脸上,始终端着盛怒,“你记得就好!”
“天色已晚,儿臣不打扰母妃休息,现行退下。”慕容兴平转身,大步朝殿门外走去,毫无任何留恋。
只是转身的瞬间,愉贵妃从他眼底看到了黯淡无光的落寞。
自己生下的儿子,她怎么会不了解,如果只是在普通的富庶人家,这样闲散烂漫的性格,也就随了他,偏偏,他生在皇家。
傍晚时分得到的消息,訾容枫已经回京,隔着一道帘子,她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怎么样了,也许大历储君之位的斗争,已经迫在眉睫了。
她扬起一拍,殿门外已经跑进来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跪在她眼前,“娘娘,是要给大将军送信吗?”
“嗯。”愉贵妃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递给眼前人,叮嘱道:“此事兹关重要,一定要亲自送到大将军手里。”
黑衣人应了声,转身朝殿门外走去,愉贵妃捏了捏眉心,转身朝南海珍珠制成的帘子后走去。
看着珍珠里倒影出的脸庞,脑海里飞快闪过另外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她斜起嘴角,冷然地笑了笑。
活的人怎么和死的人争,哪怕倾尽一辈子,活人也是争不过已经死去的人,不然……她眼前再次闪过柔妃,不,不光是柔妃,是这二十年来所有进宫的妃嫔,哪一个不是和那个人有着几分相似。
……
慕容兴平走的飞快,宫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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