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瞳拉了拉斗篷,朝敞开的宫门走去,黑漆漆的甬道,看起来像是一只张开血喷大口的野兽。
暮雪瞳为什么会有訾明月的腰牌,訾明月为什么忽然会带着太医给她诊脉,姜歌又为什么忽然提出明天送她离开。
这一切,其实都是她故意的,訾明月忽然带太医给她诊脉,是因为小夏子去吹风了;至于小夏子所吹的风,也是听了她吩咐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訾明月到她这里来,小夏子才有机会乘訾明月不注意,偷偷拿走了她的腰牌。
那块腰牌是太后不久前赐给她的,持有那腰牌的人,可以不分时间随意进入皇宫。
至于她找姜歌,想让他真心实意的对訾明月,的确不假,但是,也是试探他是不是个懂的知恩图报的人,果然,等她走出公主府的后门,所有暗道里盯梢的人都不在了。
她这么晚了还进宫,而且是瞒着訾明月,就是为了去肯定一件在心里猜了很久的事。
……
宫里很安静,暮雪瞳凭着这段时间频繁出入皇宫,很快就到了訾夜鸢的寝宫,他也许并不宿在这里,但是,暮雪瞳想赌一下运气。
运气不错,她的手刚碰到殿门,殿门就打开了。
暮雪瞳走进去时,发现了一个问题,堂堂一国之君的寝宫门口,居然没有一个侍卫,只怕,不是奴才们不敬职,而是被人刻意遣走了。
殿里并不是像暮雪瞳想的那样一片漆黑,她伸到衣袖里去摸夜明珠的手,也顿住了,寝殿里虽说不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但是,那一盏宫灯,虽说只是一灯如豆的光,也足让暮雪瞳看清眼前的一切。
东陵皇帝听到有人走进来,头都没抬一下,依然看着手中的兵书,而他穿着的已经是明黄色的寝衣,看样子是随时打算就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暮雪瞳总觉得这样的訾夜鸢和訾明月格外的像,尤其是眉眼间,一样的柔和恬静,那个念头再次从脑子里闪过。
“皇上还真是刻苦,这么晚了都还没就寝。”暮雪瞳清清嗓子率先开口。
訾夜鸢仿佛早料到她回来似的,掀起眼帘只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看兵书,“这么晚了,你还来找朕,朕怎么会先睡。”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尤其,其中一个还是从不缺美色的一国之君,的确……很暧昧。
可是暮雪瞳脸上一点都没显露出嗔怒,她抬起脚,缓步朝斜倚在软榻上的人走去,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皇上,你当真是在等我吗?”
她的出手很快,訾夜鸢也不猝不及防,本能地就朝边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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