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里那根游走的针刺破了最后的屏障,终于一腔伤痛喷薄而出,瞬时连手都颤抖起来,泪珠滚滚落到衣襟上,又砸到桌面上,盘子上,扑哧的轻响微微入耳,手指在子臻颤抖的唇里发热,周围却又是一阵吵闹,我擦了泪水,笑嗔道:“你真坏,非要把我弄哭了才好。”一时似刚才的一切都是在梦里,如今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就是这两个匪徒么?”楼梯口一阵喧嚣,子臻缓缓松开我的手,也是轻笑道:“想不想看戏?”
我一径的点头,子臻伸手挡了打过来的拳头,捕快一时涌了过来,却总是近不了桌子三尺,嘴里只说:“兀那匪徒,这里是京城,就是有千般武艺,那容得你逃脱,快快就捕!”
子臻长身而起,一手拉过我,回头说:“不分青红皂白,还敢称京城的捕快!这就去公堂,看到底谁是谁非?”
那些个捕快顿时露出喜色,又是不信,子臻只护了我往外走,街上人都驻足看我们,很快就到了衙门里,直围了个水泄不通,子臻拉着我站在公堂之中,天子之势顿时显出,周遭的衙役连威武两字都颓了气势,惊恐的看着。
只是些许小事,自是轮不上知府来亲自审问,台上端坐了一贼眉鼠眼的小官,惊堂木一拍,喝道:“底下何人,缘何不跪?来人啦,拉出去先打三十大板!”
子臻微微冷笑,转头看我却又是温暖的语调:“恋儿,这些人打扰我们看龙舟,我先夺了他的官帽给你解气。”
我笑了摇头说:“不,我要拔了他的胡子,长的这么难看还留胡子,大大有碍观瞻,丢了大新朝的脸面,我这可是给你出气哦。”
子臻大笑,一眨眼那官员已经落到了子臻手里,官帽倾斜的挂着,嘴里还结结巴巴的说:“反了反了,来人啦,反了。”
周围的衙役都吓的退后几步,匆匆有人跑出了门口,想是搬救兵去了,我自是不管的,只上前拉了那官员一根胡子,那官员已经吓的脸色惨白,一声嚎叫,居然昏了过去,我直了身子说:“没意思,这么着就晕了。”
门口却一溜跑进了好几十号人,当中一人官帽高耸,看官服就知不是等闲之辈,我轻叹口气说:“不看了,累了,我们回去好么?”
子臻不及说什么我已经拉了他往外走,门口的人自是不肯放了我们,子臻随手解了腰间的于玉佩递了过去,冷声说:“叫马庭来见朕。”
车驾一直驶到了宫门口那马庭才赶了来,哆嗦着跪在门边磕的满脸是血,我转头不看,子臻厌烦的挥手说:“回去吧,明日再议。”明日再议,恐到了明日再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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