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揽着模糊的铜镜照自己的脸,却只看到一个娇小白皙的轮廓。心里默默地又骂了阴司一句,索性趴在窗台上看月亮。这里是空气新鲜的古代社会,月亮也比现代大一些亮一些。我觉得我似乎从来没有像这样仔细地看过月亮。
活着去死,死了又活,都是今天一天的事情。又经过一整天的大阵仗,我确实很累。可是看着月亮,我又一点都不想去睡。
谢先生和姒女士,现在一定抱在一起哭吧。或许是谢先生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姒女士。他们的女儿死了,姒女士知道是自杀的,对于谢先生而言,却是一场无法解释的灾难。他也不会接受姒女士的解释,他们会轰轰烈烈地吵架,最后谢先生会在姒女士的鼻涕眼泪面前软弱下来,拉着她的手告诉她,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而谢思茶,则是记忆里冰冷的一个角落。想起来的或许会觉得温暖,却已经逝者如斯夫。但无论如何,跟我单独生活了七年的谢先生是个成熟坚强的男人,他早已经接受了要失去谢思茶的事实,只不过提早了一点。他可以将这一段伤痕埋得很好。
摸摸脸,眼泪果然又掉下来。我的嘴角扯了扯。其实我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个家庭看起来其乐融融,我心里非常非常不舒服,大约都是因为不习惯吧。我想回家。
或许如果阴司不告诉我姒女士可以将我还魂,我就会更乐天知命地努力适应这里。可是或许它不告诉我,我会一点希望也没有。一点,方向也没有。
望着圆圆的明月,我满脸眼泪地哑着嗓子开始唱歌:“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在巷口……”
“嘎——”一声惊悚的鸟叫声从对面的树上窜起,然后一个黑色影子像火烧了屁股似的急轰轰地飞走了。
我呆了呆,满心的愁思都被打断,怒气冲冲地从桌上摸了个梳子砸过去:“死乌鸦!不懂得欣赏!扰人清梦!”
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我就被咋咋呼呼的半音拖起来了,说是要去参加武馆弟子的晨练。大约是因为太累了,又或许是换了个身体连认床的毛病都没了,昨晚我睡得那叫一个香,是以一大早也精神奕奕的。半音叽叽喳喳地到处找小梳子,我缩在一边,佯装不在意没敢出声。
武馆的晨练说严厉也严厉,说轻松也轻松。因为我的傻毛病刚好,所以被恩准睡到卯时,也就是现在的凌晨五点。等我磨磨蹭蹭空着肚皮从后院摸到前院,武馆的弟子都已经开始呼哧呼哧地跑圈了。我美丽的姐姐将漂亮的头发简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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