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以后也可以如现在一般与你交好。”
“这个不劳你费心。”孙念如冷道。
“念如,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们现在不过是少年玩伴。再过一年,她便及笄了,取字梳髻待嫁闺中。你再也不能像今日这般执着她的手。从此能与她携手的人便只有一个,便是她未来的夫君。以你现在的身份,谢宗主再器重你,也不会将女儿下嫁于你……”
孙念如又惊又怒:“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对思嘉有非分之想!你今日,竟……”
“你们并不避讳。我在谢家日久,难道连个自己人都没有么?念如,你太天真”,厉空山似叹息那般摇了摇头,“就算你对思嘉小姐没有非分之想,你可想过你那三个师兄弟。他们个个出身非富即贵,终会离开此地,将来必定成为人中龙凤。你不随我走,又要怎么与他们并驾齐驱?”
厉空山从亭中走下去,伸手拍了拍已经将脸别过去的孙念如,沉重地道:“念如,你好好想想。落叶是终须归根的。”
孙念如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压抑着怒道:“你无须再巧言令色,我绝不会改变初衷!”
厉空山轻轻地笑了,他摇摇头,道了一句:“念如,你和你母亲一样倔强。我等着你。”说着,他便负手走了。
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夜幕中,孙念如也没动一下。他的身影半边被隐没在阴影中,似乎倔强地绷紧。如此孤独。我的心一紧,竟有些不是滋味。厉空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孙念如的生身父母是谁?难道孙念如有家不能回?
沈一入轻轻推了我一下,低声道:“出去吧。以念如的功力,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我别过脸,低声道:“一入,现在出去,我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沈一入半晌不出声。良久,他在我头顶叹了一声,低声唤道:“念如。”
我回过头,孙念如竟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们身边,略嫌青涩的俊美面容在月光的阴影下被笼上了一层忧伤的神采。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话。我突然这个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话,一个字一个词也不想听见。于是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环住了他的腰身,抱住了他。怀里的身躯一震,我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念如,你什么都不必说。不管怎么样,你永远是我们的孙念如。”我低不可闻地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只觉得有些酸涩。
孙念如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我扶开,手却放在我双臂上没有离去。他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