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脸已经瘦长了长瓜子,遗传自姒女士的美艳轮廓,以及谢先生的高贵淡漠的气质。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认得你。
镜子里的少女,湿了眼眶。
一直苦苦压抑的东西,突然就没有办法再压抑,我的手按在被雾气蒸腾得模糊的落地大镜子,弯下了腰。那种无声地歇斯底里地哭泣的样子,全部都落到了我自己的眼睛里。但是那个人,却又是这样陌生。
为什么,我就从来都没有选择呢?
不敢发出声音来,到最后就变成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颤抖。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姒女士在门外叫:“思茶?洗好了没有?那个味道一时半会是洗不掉的。你先出来,妈妈过两天带你去香薰。”
我站起来,擦擦鼻子,洗了把脸,套上浴袍。镜子里的少女,年轻而有活力,面上却带着不自然的苍白,好像是个死人。眼角的红润,可以解释成是刚刚被热气熏的。我吸了吸鼻子,拉开门。
毕竟是见过大阵仗的,谢先生和姒女士都是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出去的时候,谢先生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好像在看报纸。他看着我的眼神,是有些狐疑的。姒女士给我热了牛奶,递到我手里,一脸欣喜地看着我喝。我抿了一口,这浓香滚滚的饮品,的确有很久没有尝过了。
姒女士亲自下厨,给我煮了一碗面。我也不知道我这副躯体,三个月没吃饭,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现在也只是觉得稍微有些饿而已,吃了碗面,倒是把汤也喝得干干净净,然后就饱了。然后我就对姒女士说,我想睡觉。
姒女士喜滋滋地把我领到我原先睡的那个房间。一打开房门,却一怔。我也愣住了。原本属于我的房间,那些熟悉的摆设,全都不见了。只留了一张床,和那个小小的梳妆台,以及那台联想Y510的电脑。墙上,贴上了几张NBA明星的海报。甚至有一个小小的篮球框架。
谢先生走到我们身后,平静地道:“我以为……所以去孤儿院办了手续,领养了一个孤儿。大概过几天,手续下来,他就会过来了。”
我和姒女士同时怔住。
姒女士率先反应过来,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我推进门,温柔地道:“你先休息吧。不喜欢的东西,先不要看。妈妈回头再给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