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
谢鸢天道:“可是鞋子太旧了?”
我把那双绣鞋翻过来,道:“这缎面还是新的,底子哪里就旧了。姐姐,娘身边有些什么人,还是留心一些的好。”
谢鸢天目中一凛:“你是说这剑宗之内,有人要对娘不利。”
我凝重地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大约是不离十。”
谢鸢天当下就要大怒,我急忙按住她。低声道:“姐姐,不宜打草惊蛇。”
谢鸢天怒道:“我怕他作甚!”
我低声安抚道:“姐姐,若是打草惊蛇,只怕以后他们再弄了人来,我们这里会防不胜防。你且稍安勿躁,总有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眼下,是替娘先把胎儿安下才是正经。”
谢鸢天稍微冷静了一些,道:“那你说如何是好?”
我沉吟道:“好在娘身体好,从怀孕到现在就没有喝过补药。现在她滑倒,安胎药只怕是少不了。你切记,无论如何不能让娘喝下去,但是也不要声张。我另外开一个方子给娘,那边给娘的药,就偷偷倒掉,照着我的方子熬药从瓮里带进来给娘喝,最好当着丫头的面给娘喝下去。对了,那边给娘的药,带一份给我,我研究一下。”
谢鸢天一一记下,而后颦眉道:“而后?”
我道:“娘吃的东西,也要防住。平时爹盯得紧。不要紧。你千万莫急。等到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再想办法引蛇出洞。”
谢鸢天天点点头,道:“我去禀告父亲。”
我笑了一笑,道:“只怕父亲,也已经想到了。”
腹黑谢宗主,他这么在意青夫人,怎么可能会将妻子摔倒当成一件普通的打滑事件。我过去坐在床边,看着青夫人熟睡的面容,又给她拉了拉被子。
我不会永远这么没用,只能被动挨打。以前我只想明哲保身,只要相安无事就好。即使被人欺负了,只要他不再欺负我,我也就不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谁伤害了我,我都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谁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就要让她有来无回!
好歹活了两辈子,我身负惊世才华,却一直如此窝囊,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许是要做母亲了,我感觉我的心要比以前坚强了很多。这一次我一定要主动出击,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