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有喜事了。”陆青给商承德倒了一杯茶。
商承德瞪他一眼,陆青闭了嘴,小心地问,“怎么,少爷不喜欢那邱小姐?”
“此事先不提,陆青,三少爷回来,你让他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是。”陆青放下茶壶,转身出了门。
商承德独自坐在圆墩上,手里举着茶杯,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的花纹,这模样竟是发了呆。
神游之间,他恍惚觉得背后有人轻轻抱住了他。
回身,房里却只有他一人。
这才想起白天他与某人在竹林小屋发生的那段浅短朦胧的亲昵。
侧头轻嗅,身上似乎还残留了一缕不属于他的暖香。
长这么大,除了父母血亲,商承德第一次与人这般亲近,此时想起,心里不由一动。
脑子里忽然浮现苏倾池转醒之时的情形,衣衫凌乱,露出香肩一片,一双凤眼带着一丝迷茫,缓缓睁开,思及那一瞬之旖旎风情,商承德心头一紧,素来一池清波,此时涟漪层层。
“莫非……魔障了?”商承德低语。
却是不知唇边,何时已含了笑。
金丝扇
江南称五月为毒月,京城称恶五月,百事多禁忌,内城外诚各户人家贴硃符、五毒符咒于门头避崇恶,又以雄黄酒涂小儿面额口鼻驱邪避患。
初五一早,苏宝儿就忙活着在门头插菖蒲艾草。
苏倾池此时还在床铺之上,似醒非醒,缱绻之间睡意正浓,着实被这一阵叭嗒叭嗒闹得头疼。
房门被推开,灌进一股晨间凉风,“哥,哥,粽子,好多粽子。”
苏宝儿卷着裤脚,脖子上挂了几圈用草绳系在一起的粽子,层层叠叠,形状各异,手上还拎着好几串,活似满载而归的渔夫,十分壮观。
只见床帏一荡,苏宝儿鼻尖一疼,一只千层底的黑缎鞋掉至脚下。
苏宝儿含了一嘴沙子,拖着粽子串,缩头跑出门外。
隔着门,苏宝儿又喊了一句,“商少爷在楼下等……”
话未说完,菱花门扇之上已挨了另一只鞋。
摸摸鼻子,苏宝儿吐出一口气,若不是他躲得及时,自己这小鼻子怕是保不住了。
商承德近来与苏倾池走得极近,每日去商行路经春沁园,他便进来小坐,一直等到苏倾池起身下楼,两人一道喝一杯碗盖碗茶,寒暄片语,便告辞离去。
这般交情,倒也奇怪。
苏倾池昨日连唱三场堂会,累极,故而今早起得极晚,商承德倒也不放心上,依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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