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在门外,就听房内收洗姥姥道,“枣儿栗子,连生贵子;枝元桂元,连中三元。”
没多久又口中不停,“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子倒比一辈子高;洗洗蛋,做知县;洗洗沟,做知州;刷刷牙,漱漱口,跟人说话免丢丑……”
商承德听得有趣,“这收洗姥姥好一张巧嘴。”
见商承恩拧眉不语,商承德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承恩,大哥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如今弟妹给你添了个儿子,你纵是以前对她无甚感情,今后也该对她好些。”
商承恩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面色并没见好多少,许久才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
商承恩并非不喜女色,只是他自小便喜好习武,踢打捧拿刺击、刀枪剑棍样样精通,如此一来更是一门心思扑在武学之上,前些年甚至离家四处闯荡,天南海北拜师学艺。
一年之前,商老爷看不下去了,自作主张地给这个儿子塞了一房小妾。
谁知时隔两个月,那小妾还是一副女儿身,商老爷一气之下,便让人在儿子饭菜中动了些手脚。
如此,商承恩才与那小妾有了一夜露水之欢。
事后,商承恩没有怪罪商老爷,却也没再碰那小妾一根头发,甚至在府中碰到,也只作未见。
那小妾却没有半句怨言,大概也晓得身份悬殊,在商府一向低眉顺眼,从不挑惹事端,每日除去给商夫人商老爷请安,便是在屋里刺绣女红,从不轻易迈出房门。
两人这一般,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商承恩没想到,只那一次,这小妾便有了身孕。
商府这次把京城有名的戏班全请来了,连唱三天,当天晚上便有春沁园的喜连班。
商承德一颗心忽上忽下,噗嗵噗嗵闹得他不安宁。
一双眼睛就盯着台上的人,可戏都唱完了,依旧没见着熟悉的身影。
没来由的一阵失落让商承德心里堵得厉害,一阵一阵地发紧,扰得他难受,仿佛那最后一点盼头也被人夺了去。
一旁的商夫人见儿子脸色不好,担心道,“承德,是不是累了?”
商承德摇摇头,扯出一个笑容,“娘,孩儿没事。”
“还说没事,最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商夫人转身对儿子身旁的人道,“陆青,陪少爷回屋歇息,顺便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这些日子,怕是累着了。”
“娘。”被商夫人一瞪,商承德只能点头,“那孩儿先回房了。”
远处的戏台依旧锣鼓锵锵,偶尔一阵叫好声。
“大少爷,您坐会儿,我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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