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身体停滞在某一处,没有前进。她所有撕心裂肺的呐喊,看起来咄咄逼人,实际上都是反方向刺自己的针。
她在阿尔思的时候,不够勇敢;回到瓦弗波德后,她也没有变得勇敢。她从来没有变好,因为她是“被迫”回到瓦弗波德,她所恐惧的一切,因为特殊的回归方式,客观变成她逃避了一切。
一个不够勇敢的主角逃避了她恐惧的一切,身边再多的肯定、赞美、崇拜,都没有办法使她内心的废墟重新建好。
我想写的,从来不是一个建功立业风光无限的女人,我想写的,是一个被打败后重新站起来的女人。
曾经,我也犹疑、懦弱、困惑,困兽自搏,难以出路。勇敢,不是说勇敢就能勇敢的,它是一种能力,需要无数勇敢的小事、勇敢的决定、勇敢的行为,渐渐坚定一条勇敢的路。
我找到了它。
威熙也需要去找它。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站起来。
威熙重建内心世界的第一步,是回到阿尔思,去面对腐蚀她的一切。她不一定要战斗,但她要不恐惧。
至于男主角——说一些题外话,作者本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丧失了对男性的审美能力,或者说,什么样的男性是令一个追求男女平等的女性所欣赏的——我想象不出来。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正处于这样对男性的倦怠期,故而,嬴渊的形象,单薄脆弱,难让人喜爱。至少,我不喜欢。
我只是程式化地设定了一个男主角。
笔墨走到最后,他的形象才终于确定了意义。
在我想要探索的男女世界里,如果真的要有爱情,男性应该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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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本小说的最最开始的初衷,来自于看了李银河女士的《李银河说爱情》,即便李银河女士在书中尽量用平和温柔而乐观的语气表述有关婚姻、感情、性的东西,然而我只感受到一股郁气——在婚姻、爱情、性三者中,女人无一不处于被动地位,一直被巨大而坚牢的模子构建着,性偏见无孔不入。
凭什么?
凭什么千百年来女性于“性”一事上,永远是被动的,取悦人的,被压抑的?女性的性-欢愉、性-权利、性-审美在哪里?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件事,人们看待男性和女性就会天然的有两种态度?
那一瞬间的愤懑,成了文案上广受争议的那句话:女性受的苦,男性也该尝一遍。
如果性-偏见落在男性身上——会怎样?
如果不允许享受-性-快乐的人变成男性,一旦他们有享受的迹象就被有色眼镜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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