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案上价值连城的砚台狠狠砸向一边的盘龙金柱之上,仿佛那砚台是他的仇敌,承载了他所有的仇恨和愤怒,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砸了过去。
刹那间,砚台随着一声巨响碎裂开来,漆黑的墨汁将金龙身上的鳞片染黑,随即顺着金色的柱壁,蔓延到地面上。
“拿砚台出气有用吗?陛下已经乱了阵脚,如何能想出办法解决云舒夫人的困境?”风无痕唇角勾着浅笑从内室走出来,明明满面笑意,口气却是犹如寒冰蚀骨。他很气玄启此时的被动,但他也同时理解玄启的无奈,但凡遇到这样的突发状况,饶是他,也不能做的比玄启更好。
风无痕突然明白了昨天他为何会中伏,原来,是萧鼎搞的鬼,想将他们兄妹一起除掉吗?或者还是想让他跟寒雪在众人面前来个滴血认亲,让纳兰宇百口莫辩,让玄启无计可施。
呵,萧鼎既然能拿出阎罗玉令让魅影楼帮他除掉刘家,能够知道他的身份并设计擒他,便也不足为奇了。
“陛下,萧鼎跟当年我们蓝家的冤案,究竟有没有关系?”风无痕咬牙切齿,指骨也捏得咯咯作响。当初他看见那本账簿的时候,便隐约察觉蓝家的冤案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父亲究竟知道了什么,才招致了萧鼎如此的仇恨?
玄启瞧了一眼满眼恨意却依旧保持着儒雅微笑的风无痕,犹记得小时候风无痕总爱摆出一板一眼的深沉摸样,性格沉稳内敛,完全不像个九岁大的孩子,蓝雪经常躲在他身后,朝着蓝风扮鬼脸,叫嚷着“木头脸哥哥”。
经过十四年风霜雨雪的洗礼,蓝风也变了,他的微笑里总是藏着寂寞和淡淡的忧伤,可是又在愤怒的时候,透出犀利尖锐的锋芒,能够直直地穿透人心。
玄启从龙案的暗格里拿出陆彦青在刘尚书府中找出来的信函递给风无痕,“萧鼎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单凭这封信,朕无法将萧鼎入罪,朕一直都在找更有力的证据,只是萧鼎那只老狐狸太狡猾了,除了账簿,根本没有其他的证据。而且,他要说账簿是刘尚书伪造的,朕也没有一点办法。”
风无痕握住信函的手愈渐收紧,目光每扫过一个字,就被鲜红的颜色染红一分。读完,他猛地抓住玄启的衣襟,狠狠地瞪住他,愤怒道:
“既然你知道我们蓝家是冤枉的,你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将萧鼎入罪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皇帝陛下究竟在顾虑什么?如果你不是顾虑这么多,也许云舒夫人现在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危机了!”
玄启亦是怒上心头,他用力甩开风无痕的手,“风无痕,你别以为你是蓝风就可以对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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