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反正。
他若无其事地拿起一盒,看了几眼后又放下,换到上排的黑色包装款。虽说后面的小字一个字也看不清,但前面的“螺旋”、“激爽”、“延时”倒是看得很清楚。
……延时还是算了吧。
扫完码他就把围巾摘了,太热。
坐车到火锅店时天已经擦黑,迟钦跟雷雷他们在靠窗的座位,隔着玻璃大力朝他挥手,姿势简直跟狒狒一样。
就很丢人。
李绪进去把塑料袋放旁边,迟钦问:“你还去了趟超市?”
“不行?”
“也不是不行,但就很他妈的违和。”跟恶霸绣花一样违和。
雷雷嚷嚷着饿了,让他们快点儿点菜。李绪拿来菜单勾了几个,迟钦又添了三份肉。李绪:“你猪啊。”
“草那你是不知道打工有多累,老子每天都饿得跟狗一样。”迟钦说,“对了,你前段时间搬家怎么不叫我们帮忙?是不是不想请客。”
庞雷雷:“卧槽绪哥你终于搬家了,那破一楼真不是人住的。”
“还行吧,”李绪轻描淡写地答,“新换的地方也没多好。”
“具体在哪啊,地址发我我更新一下。”
“……”
迟钦见他不动:“我草你嫌弃我是吧,怕我杀过去?”
“没。”
“那你他妈什么意思?”
迟钦给了李绪一拳,李绪没躲,淡淡转开脸:“就先别来我家,对象还没同意。”
庞雷雷跟迟钦石化了。
“对,象?”
“老子不能恋爱吗。”李绪耳尖也侧了侧,对着窗外的肩膀微微有点不自然。
“……”
“…………”
不过确实,说震惊也并不是很震惊。在场两位好朋友的心虽然比砂纸还粗,但他们这段时间也都发现了这人的一些变化。
比如每回一起吃饭,李绪刷手机的次数明显变多了,还动不动就板着个脸盯朋友圈,或者两指放大某些照片,样子跟搞学术研究差不多。
短暂呆滞之后迟钦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他妈的,狗只剩下我一条了,你们是不是人。”
庞雷雷老神哉哉地假装抽烟:“也不是,席雯还没着落呢,你等她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