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气温陡然升高,燥得她浑身绯红。
舟笙歌用指纹开锁后,大咧咧滑着34寸行李箱进玄关。
真热。
他脱下外套,趿拉着夹脚拖坐沙发上,拧开盐汽水一口气干光。
海南的阳光把他灼成古铜色,从脚趾到肩头。
工作日的中午,想来斐然也不在家。舟笙歌随性大胆起来,抓住领口从后兜头甩掉背心。登时一个略浅色的工字背心印子刻在条理分明的肌肉上。
身上只剩个花里胡哨南洋风沙滩裤。边解裤绳边往卫生间走。
一下子推开门,氤氲潮气扑面,他愣了。
没想到家里还有人。
淋浴房里人影绰绰,在玻璃上勾出毛边轮廓。
“啊啊……哈……”
丝丝媚喘无遮无挡窜入耳朵,影子以某种难耐的频率颤抖,双股间似有什么进出。
舟笙歌错愕掩上门。
嘭一声,被风带上。
玄斐然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听到声响,只长舒一口气,哂笑勾起嘴角。
好累了,连头都不想回。
玄斐然换上家居短裤清凉吊带出来,没看到舟笙歌。
拉开最下层抽提,是一个堪称古董的胶片机。休息时候,她就扫街,在小广场一坐一下午,世间万物人情冷暖都纳入镜头。最近太忙,年前的照片都没处理。
抠出底片,连着一旁的几卷,又拿了盒相纸钻进暗室。
桌上三个浅塑料盘,中间一盘的清水浑了。她戴上塑胶手套,拍亮日光灯,端起塑料盘倒进角落里的水池。
暗室门口的使用灯没有点亮,舟笙歌知道她还没打开胶片。
门被推开,又咔哒一声锁上。
玄斐然动作顿滞。
暗室在楼梯拐角下,狭长,前高后低。只有一排操作台,一个人转身都困难。
更何况挤进来两个人。
舟笙歌站在玄斐然身后,她垂首拧开水龙头。卷发从耳后掉出,落在颊边。他俯身帮她将碎发理在耳边,“我回来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