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联名定制抽象图案的长绒地毯布满走廊,吸收了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
黑色切尔西靴方跟一下下踩在地毯上,在静谧的客房走廊里寻找房间号。
柑橘和雪松调制的香氛浓度适中,木质香调萦绕鼻尖,恰如这暖黄的灯光,温柔舒适。
而就在这样的氛围下,玄斐然即将迎接属于她的报应。
年少荒唐的报应,她想。
房间在走廊尽头,是个行政套房。
空调很足,她解开大衣纽扣,下摆随步伐摇摆,被风带起,飘逸在身后。
温境给她的东西谈不上舒服,穿着走路些许别扭。
从电梯厅走过去,大概五分钟,三百秒,足以让她在脑海中过完和舟笙歌的十年交集。
舟若行的弟弟,那个毫不在乎她到底有过男朋友还是炮友的人,那个腼腆到叫一声姐姐都会脸红的男孩,那个勇敢到要娶她的男人。
想最后联系他一次。
都没办法好好说再见。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涌出的,她笑着哭,抬手用袖口擦掉,却总也擦不干净。
曾经举手就能触碰的人,翻个身就能落入怀中的人,轻易被拉黑,就再也没见过。不过几天光景,长期形成的肌肉记忆和心理惯性就已经推使她想念得发疯。
很燥热,玄斐然干脆脱了大衣挂在肘弯,仰头再次确认门牌号,脚步停下。
推开这扇门,就此与舟笙歌告别。
赴温境的约,是她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礼貌按响门铃,然后翻出房卡贴上门锁感应区,没等推门,咔哒一声,厚重的房门从里拉开。
光线突然变暗,没想到屋子里漆黑一片,玄斐然一瞬间盲视。
一 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拉住手腕将她拽进屋,反身压上。
大衣和包包拉扯间滑落在地,她几乎没有反抗,顺从趴在门上,侧过脸颊贴上冰冷的门板。
只是微微颤抖的身躯泄露她的紧张。
玄斐然怆然一笑,抬手从额前向后抓梳了一把栗色卷发,露出半张脸。不去看身后人,自嘲开口,“你是生意人,生意人最讲诚信。今天我做了,你也要兑现承诺。”
男人气息很重,黑暗中尤为清晰。听闻这句话,越加激动,胸膛完全填满她后背的曲线,将她桎梏在门上动弹不得。
胯间硬物隔着连衣裙往上顶。
热气从上方扑向她脖颈,她厌恶又没法闪躲。
玄斐然闭上眼睛,咬了下唇,用诀别又坚定的声音补充道,“投给舟笙歌的五百万,一分都不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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