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见朝阳,便不顾一切地破土而来。
“你结婚那天我没去,不好意思呀。”
聂安成也笑,牵过江怀瑜的手握在手心:“她前一阵孕吐得厉害,实在动弹不得。”
赵天泽拿着酒杯,僵着笑。大家喝的都是白酒,只有他这几年喝惯了威士忌,黄澄澄晶亮亮的液体晃得他眼睛疼。
赵天泽仰头一饮而下,“恭喜。”
又拍拍聂安成的肩,貌似艳羡:“你步子真快,什么都不落下。”
江怀瑜笑着看向聂安成,“他呀,就这样。”
而她言语与表情里都是骄傲。她喜欢极了聂安成对所有事情都能游刃有余,妥善安排好,所有时候都有条不紊的样子。这是她无所不能的丈夫。
而更让赵天泽觉得有针尖戳着他心里的,是聂安成与江怀瑜之间那种如出一辙的气质。
说不出是谁影响了谁,聂安成身上的棱角都收了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咄咄逼人讨人厌。江怀瑜也成熟了,她侧头招手叫来服务生,安排她给桌上喝酒的人都上一杯酸奶,又吩咐说都喝得差不多了,别再开酒了。有条不紊,沉着自信。
赵天泽发了疯般的嫉妒。
许久之后他才明白,这个嫉妒不光光是因为爱情,还有单纯的嫉妒聂安成这个人。
所以才会对他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