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谢南陵问:“程将军,这些书我可以看吗?”
“当然,随便看。”心里又莫名平和下来。
天一黑,谢南陵就跑到两人住的营帐后头的空地忙活,支衣架子。她带过来的衣服不多,在这里还得住一段时间,衣服和其他人一起晾晒不方便,正好这边位置人少,自己扎一个也不显眼。
程朔风见她进进出出没闲着,她抱着衣服一出去,他也在跟在后头看她要干嘛。
谢南陵找人要了个木盆,端着衣服往后面不远处的小溪走。
原来是要洗衣服。
程朔风跳到树上偷偷观察她,见她把盆放下,又跑到草丛处看了看,挑着拔了一把草放在木盆边上的石头上。
她把草挤出汁液抹到衣服上,然后才放进水里漂洗。
程朔风眼见着她把衣服洗完,一件件放到木盆里。
这下该回去了吧。程朔风靠坐的身体支起来准备等她往回走时跳下来。
可她洗完后,低头看着水面,程朔风听到,她叹了一口气。
她坐在石头上,腿屈起来,隔壁肘支在膝盖上,撑着头看天边的月亮。
今夜月牙弯弯,星子满空。
程朔风在树上看到她半张脸,明明看不清她确切的表情,却似乎能感受到她愁思心绪。
只身一人出来这么久,应是想家了。
谢南陵今天把信送出去,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母亲那边至少不会再担心了。接下来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是秋试,她至少得提前一个月进京。应试高中是第一步。前路漫漫,不敢求多顺利,只希望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魏玄庭怎么对她的她一笔一笔记得清楚。新仇旧恨,日后有机会自会算清这笔账。
夜间比白天清凉些,偶有虫鸣。
谢南陵坐在石头上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起身端着盆,回到自己营帐附近,把衣服晾摆开,进帐了。
程朔风在她进帐之后才进去。
后半夜,忽然有士兵来找程朔风,在另一边说着什么,谢南陵没睡深,隔着屏风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很快,程朔风穿戴好衣服和士兵出去了。
谢南陵醒来时天大亮,外头人明显比昨日少些,想来昨晚程朔风应是带着军队出去了。她自去伙房炒两个菜吃。这个时间过了吃饭点,厨房没人在,正方便她下厨。
程朔风一去就是叁天,这期间谢南陵安安静静一个人住大帐篷,一个人总是比多个人自在些,不用拘谨。
第叁日晚上,谢南陵刚吃完饭把碗送回厨房,回帐路上就听见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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