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牢内昏暗,唯有背后的一扇小窗透光。是唯一的光。
伊莎贝拉被绑在十字架上,疼痛感让她无法昏迷,半醒半疲倦,也是一种刑罚折磨。
她低着头,放松全身,保留体力。
她在这里已经被关了叁天。
偶有水声滴答,地牢牢顶漏水,除了她的呼吸,是这座牢里唯一的声响。
又是正午,背后小窗透进来的光全数倾洒在她的背上,不算滚烫,温度刚刚好,能稍微暖一下她被打湿的身体。
忽而,伊莎贝拉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歪了歪头。
脚步声渐近。
隔着牢门,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埃里克望着被绑着的女人。
她低头闭着眼,疲惫又脆弱。
半年有多久呢?
分别竟然只有半年。他与她认识的这些年有一半时间都在分别。
人类寿命才不过短短几十年。
牢门无声打开,他走近。
伊莎贝拉缓缓抬起头,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好久不见。”
她笑得出来。
他笑不出来。
“陛下受了许多苦。”
伊莎贝拉动了动身体。
粗长绳索紧紧缚着她的身,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她腹上有伤,已浸透衣服,鲜红成一朵艳丽的花。
埃里克凝眉,深吸一口气别开眼睛。
此刻两人已是不同立场,是敌人。他告诫自己。
伊莎贝拉忽然急促的吸了口气。
“呃……”
他有些慌乱地看向她。
伊莎贝拉将他所有情绪一丝不落收入眼中。
该离开了。
他今日来就是受托来确认女王真假的,多余的话多余的情绪都不应该有。
可身体一动不动像被浇铸的雕塑,不由他支配。
伊莎贝拉轻呼一口气,“你过来些。”
明知不该,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再过来些。”
埃里克又近一步。两人几乎鼻息相闻。
伊莎贝拉微微一侧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伤口好疼啊……”继而,额头一沉,靠在他肩膀上。
她脆弱的颈暴露在他眼下,女王的面具卸除,此刻她只是一个受伤需要抚慰的女人。
他轻轻蹭着她的头,像是在说梦话,“停止战争好吗……不要再有战争了……”
说给她听,似乎又是说给自己听。
事已至此,其实已经无法回头了。
意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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