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庚心中有些疑惑,这一刻,他不是已经等待很久了吗?垂首恭敬地回道:“皇上说,怕朝臣非议,也怕皇长子多有猜疑!”
“也对,他已派了俞药在我身边,再给爵位封地,长陵王和皇后不知道会有多么生气!”薛琅琊脸上露出冷冷笑意,“备马!”心中暗叹:父皇,去年花神庙与艾拜对峙,俞药这一年多的倾心教授,还没有叫你信心满满?还要给我纥合边境的五郡,来度我深浅几何?我若不教你刮目相看,岂不枉费了你这番算计与苦心?
想起最近渐渐疏离的苏养珠,心头轻颤,自花神庙外华盖车后,偷听到她与母亲的倾谈,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待她,只有尽量避而不见,那个精灵般的少女,还有三年及笄吧?在此之前,他一定会,为她闯下一番惊天功业!
向城守递了文书,轻骑简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青阙城,长庚侯爵位虽然显贵,赴任的情境却实在凄清,自母亲马车上下来,换了座骑,东边天空初白,薛琅琊回首,眯起眼望向青阙城的巍峨城墙。
“宝倌!”乌黛云掀开车帘,泪水顺着两颊流下,哽咽难言,自从与那个人生下了宝倌,她以为一生都已被这个家族毁灭,真要分离的时候,才想起一直冷落轻视的,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亲人,宝倌会记恨自己吗?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原来真得像那个女孩所说,亲与仇,爱与恨,早已经混成一团,连自己也无法分辩……
人间仙(10)
薛琅琊向她微微一笑,端坐在鞍上合袖为礼:“母亲保重!”提绺而行时,听见身后乌黛云终于哭出了声。
南楚靖清一十九年初冬,长庚侯薛琅琊,在乌川郡南三角平原大败来犯的纥合王师,逼着纥合王派使臣和谈,退还了九年前南楚割让的500里土地。
“现如今晋爵了,不能叫侯爷,要叫长庚公!”青阙城一家酒垆前,两个小厮谈得正起劲。
“听说这位长庚公刚满十七,真是少年英雄,说是乌川平原前,左手刀右手斧,还口衔短剑……”
“你又来满口胡说,杀三牲祭旗时,长庚公登高向数万将士道:须知生有时死有命,你我南楚诸雄,纵横沙场,死得其所,夫复何恨!若要口衔短剑,还怎样开口?”
“蠢材,上阵时才衔剑,祭旗时饮酒!”
“不知饮得是咱家的仙藏、梨花春还是缥绞酒?”正在神弛天外,看见一个肤色如雪、目如秋泓的美丽少女立在垆外出神。
“妹子,打什么酒?”一个小厮已满脸堆笑地迎出门外。
少女向他微微一笑,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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