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支撑几案的手臂,向后退开身体,良久方才低声道:“有些人,一见终身误……”
苏浅抬头,却看见文浚源揽住广袖,神态如常地研墨,似乎刚才的那句话从来不曾从他嘴里说出来过,这算是什么意思?连她也有些糊涂。
“公子!”文墟怒气冲冲地掀帘进了车轿,却看见苏浅端坐在几案边,手持一支紫羊精毫,文浚源俯身在她身后,握住她的右手在教她写字,听见文墟进轿,他眉尖微微拧起,并没有抬眼,淡然道:“你忘记了我的嘱咐?”
见他不高兴,文墟虽然恼怒,却也不敢造次,将轿帘在身后小心置拢,垂手道:“公子!刚才我听司凤说,你要我骑雪镰先行赶去五郡?”
“不错!”
“为什么?”
“这几日有不少形迹可疑的人在附近逡游,恐怕长陵王很快就要动手了!你先乘雪镰去五郡属地,通知绥重接应,跟我这么多年,竟也不懂得权衡机变,还要来问我为什么?”
“公子……”文墟咬咬牙道,“你明知道司凤武功大不如我,怎么不派她去,留我在身边照应?”
“我自有安排!”
“请恕属下直言,公子留下司凤,不过是为了方便照顾苏姑娘,可曾想过没有,强敌来犯,你们要如何抵挡?”
同心约(6)
文浚源感觉自己掌心中那只纤细的手微微一震,笔下娟秀的“生”字最后一笔便显得粗陋难看,轻叹一声松开手掌,抬眼冷冷盯着文墟:“怎么?你是要和我比试一下,谁强谁弱,谁高谁低?”
文墟脸色有些发白,少爷师从玄机法师,被称为五十年来最为难得的学武奇才,精通歧黄之术,轻功、暗器已臻化境,掌剑双绝,自己和司凤的剑法还是他教的,一向温厚待人的少爷说出要与自己比试这种话来,显然已是动了真怒,不敢再多话,只得默默无言施礼退下。
“咱们继续!字如其人,你的提顿过于用力,性子必然刚硬,不通转寰,并不是一件好事……”文浚源看见苏浅搁了笔,脸色苍白,偏过头不看自己,笑道:“浅浅怎么了?”
“没必要为了我改变原订计划……”苏浅用力咬唇,“我不想成为你们的拖累!”
她感到身后的白衣少年俯下头,在自己颈后轻轻一吹:“我此次来青阙,拒绝了长陵王的拢络结纳,此人才疏志高,手段不免流于偏狭狠毒,一时迷惑放我离开了青阙,一定会后悔,所以浅浅与我,究竟是谁拖累了谁,现在还难说得很!”
似乎为了印证文浚源的说辞,文墟骑雪镰离开不过三四天,这日刚过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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