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良久文浚源缓缓松开她,声音有些沙哑:“法师说我多有挂碍,易被动情动性,我一直不以为然,论到修行练功时的束心正念,玄机座下弟子,有谁比得上我?直到那年花朝节,在花神庙银杏树之下看见你,我才知道玄机法师大智难测,通明于万事之先……”
双刃剑(8)
他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当时,我对自己说,多有挂碍其实没什么不好……为这样一个人动情动性,也没什么不好……”
苏浅眼眶中一阵酸楚,宝倌、青阙、茶寮,所有过往,在呢喃声中骤然退去了万里之远。是啊,他在她身边,再多缭乱诡谲的世事,从此又与她何干?
听着雨声潺潺,在榻上辗转反侧,苏浅披衣起身,点了风灯,在廊下拿了一柄伞,开了边门,沿花径向太史府后院角门而去,雨很大,两边蔷薇枝叶披离,她悄无声息地开了后院角门闪身出去。
大雨之中,手里那盏风灯只能照到方圆尺余远,步步踏在光滑的石砾路上,由慢及快,渐渐奔跑起来,夜色中的棉池,因为遍潭白石,在夜色中显得极为醒目,走到日间文浚源与薛琅琊切磋揉云手的地方,伏在草丛中细细寻找。
罗袜绣履已然透湿,干脆脱了鞋袜,将雨伞挑在杉树枝之间,风灯挂在伞下,自己冒着大雨,借微弱的风灯光芒伏在草中,发髻淋透之后极为沉重,一点点在背后披挂下来,苏浅完全顾不得,只是四下摸索,寻找白日里散落的珊瑚珠。
每拾到一粒,就要细细数过一遍,手心已攫了九粒,她专注地沿草坡向下寻找,有了经验,全凭手感摸索,也不必在乎风灯那几乎可以忽略的微光,又捡到两粒,信心大增。
满是泥泞草屑的手掌伸向另侧,却看见眼前一双云头皂靴,苏浅愕然抬头,看见身前高凌着一个男子,举着明黄色绢伞,俯头看自己,雨伞的明艳,反而衬得眉目晦暗不清,他只是站在那里,全身散发骇人的寒意。
“你就这么急于讨他欢心?”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凝重。
苏浅站起身,左手握着珊瑚珠,右手伸到额头掠开湿透的长发,明净的脸庞像夜明珠浮现在夜色中:“这手串对浚源哥哥很重要!”
薛琅琊向她递过伞,似乎在拼尽全力隐忍着什么:“雨太大,你先回太史府去!”
“27粒珊瑚珠,已经找到11粒,我再试试……啊!”话音未落已转成半声惊呼,眼见高大的男子突然辟手夺过她掌中珊瑚珠,广袖一扬,已全数撒入棉池。
双刃剑(9)
(年前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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