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那人的凄声哀告置之不理,薛琅琊径自拔马到车轿前,隔着锦帘低声问道:“养珠,你要去哪里?”
乌纳林整个身体紧贴在车壁上,弯刀已经悄无声息地出了鞘,双目灼灼,蓝得尤如冰晶星芒,苏浅向他深看一眼,将车帘掀起半幅,顺便遮在他身前:“昨天太医丞向大人跟我聊起了义父义母,今早突然起意,想去坟前祭奠!”
挑战似地抬起星眸:“怎么?王爷不许?”
眼前人(5)
薛琅琊定定望着她,又转头瞧着噤若寒蝉的碧琳:“是今早突然起意?还是平日都这样,随身带着诰命玉册?”
顿时哑口无言,瞬间苏浅脑中已转了千百个念头,想找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却看见薛琅琊自马上俯身,两人面面相觑、鼻息相闻。
“以后不要带着我们的姻亲信物,让那些人弄污了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养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要谁生、要谁死,来告诉我……但有相求,无所不应!”
胸口震动,苏浅怔怔与他对视,移不开眼睛,看见他缓缓直起身体,策马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而去。
在北门值守的两名羽林卫,一人被刁白毫不容情地砍去右手,昏死在当地;另一人吓得肝胆俱裂,只知道伏跪在地上抖衣而颤。至于卫门史与手下卫戍军士,向来与骄横跋扈的羽林卫貌合神离,这次又见识了长庚王的雷霆手段,哪里还敢阻拦王妃的凤驾?
驷骑车轿出了青阙城,直到安葬着文氏夫妇的松园墓丘前,苏浅命侍卫留在阙门外,只让碧琳赶车进了松园,绕道到墓丘侧,松林深处已事先准备了一匹骏马。
乌纳林下轿,手抚左胸向苏浅行了一个胡礼:“大恩不言谢,乌某就此别过!”
经过刚才的惊险,苏浅只觉得心里突然空了一处,双腿发软,脱力地依车辕立着,脸上神色却是淡淡的:“汗王不必多礼!”
乌纳林翻身上马,缥蓝双眸深深望到她眼里:“苏姑娘,你虽不喜欢长庚王,但恕我直言,文将军也并非你的良配!”
苏浅不禁怫然变色:“这话什么意思?”
乌纳林却没有正面回答,语声中带着少有的庄重和肃穆:“那日对大苍神,我可没有说假话!不过对我来说,女人就像带夸上的狼牙、帐前的狐尾旌,有了纵然面上光彩,没有照旧英雄盖世!”
扬手向苏浅怀中丢了一件东西,乌纳林脸上又浮上妖艳妩媚的笑意:“有一天,你若来海西找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