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父皇不能回转青阙,我和母后唯有一死而已,就算还你两条性命,也没什么不应该!”
思之慎(7)
紧盯着他的双眼,这八岁孩子眸光坦荡、毫无游移,苏浅长出一口气,声音压得极低:“岁元节当夜,请殿下在丑时正,尽量调开紫微宫的羽林卫,派人同时打开苍龙门和太白门!”
“仅此而已?”薛琮玺睁大眼睛,此时方才显出几分孩子气的诧异。
“是!”苍白纤细的女子断然应了,双手交叠搁在腹前,仿佛要从这个孩子那里,获取无比的勇气。
大寒之日终于到来,司农署历书中,说这一天:水泽冰坚、征鸟厉疾。
这段时间,薛琮玺陆续带来前线的消息,主将薛甲在芋台用火攻阻拦萧国大军,天干物燥、风助火势,加上大量枯草、焦油、火药,将沿线数十个村庄变为人间炼狱,就算如此,仍然没有阻住文浚源南下的铁骑。
随后在枯水桥之战,文浚源策乌蹄雪驹立在阵前,挥剑向着南方,朗声说了六个字:攻必杀!杀必死!
萧国骑兵此次南征,披着重甲、手持木盾,不再畏惧南楚的铁弓营,其疾如风、劫掠似火,伤在战马铁蹄下的南楚军士,被随后冲来的长矛军乱矛撺刺,如果有幸在第二轮攻击中幸存,会被第三批滚滚淹来的战刀营取了首级。
如此几轮攻击下来,不管是武帝亲自督训过的精锐铁弓营,还是刀斧营、骑兵营,已经难以支撑,主将薛甲却没有薛琅琊的勇武机谋,在这时做出了错误的决策,鸣金令部下佯退,以便调整阵型,却没料到士气低落的南楚大军,由佯退变成了真败,一溃数里,只能退守在荥川城内。
离岁元节只有两天的时候,阑衫完工,苏浅有时候觉得,她是在和命运争抢时间,向上天祈祝,希望那个男人不要这么快攻下荥川,至少不要在岁元节之前,让他攻进青阙……
这日午时刚过,丹宸殿宫门突然发出空洞的巨响,随即听见内侍尖细的通传声:“上皇驾到!”
苏浅猛地立起,只觉遍身发冷,薛琅玑终于不能再忍耐了吗?
疾步出了偏殿,檐廊下,宫女内侍已跪了一排,全然顾不上他们,只死死盯着那个身着青缎紫貂的男子,缓缓走过内庭。
思之慎(8)
随薛琅玑同来的,还有羽林卫内城统领、宗刑署尚书,身后卫队威武严整,一名穿朝服的署卿捧着御酒金樽。
齿间格格作响,全因为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皇室子弟如果获罪,一般不会身首异处或损伤肢体,多用鸩毒、白绫,这就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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