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嘶吼,尤如疯兽,薛琅玑一把抽出身侧羽林卫的陌刀,寒光闪处,薛琅琊身体微微一晃,已退了半步,重新坐回罗汉榻。
酒樽滚落在地,樽身上刀痕宛然,鸩酒洒了一地,瞬间腐蚀了大片褚砖地,薛琅玑挥刀抵住薛琅琊的咽喉,咬肌抽搐、目眦欲裂,嘶声吼道:“你别想死得那么容易!”
“来人!搬来柴草,浇上火油!”薛琅玑眼底满是血丝,状若癫狂:“我要活活烧死你,我要看着你筋骨焦枯、肝脑涂地!”
狂怒中并没有忘记,他现在的状况,只怕经不起一刀一剑,否则真想就在此地,将他片片生割活剐、饮血啖肉,薛琅玑可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死掉!
殿外突然连滚带爬地冲进一名黄门郎,带着哭腔道:“太上皇!军机署急报,荥川失守,薛将军战死!”
薛琅玑心头一凉,脑中顿时清明,荥川是青阙城最后一道防线,它的失守,意味着南楚即将面临灭国之祸,眼角余光看见薛琅玑神容微动,黯蓝深眸中闪过一道如释重负的微光。
略一沉吟,已经狞笑出声:“你以为萧军攻来,就能有一线生机?好吧,我要你看见希望,然后彻底绝望!羽林卫持火炬守在正殿之外,日夜不熄,如果青阙城破,即刻点火烧塌丹宸殿!”
牙齿切搓之间,格格作响:“薛琅琊,你最好给我活到攻退萧军,我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好好整治你!”
思之慎(10)
隐在正殿门侧的苏浅,看着薛琅玑与随从拂袖离去,这才觉出,在寒冬腊月,最里层的亵衣竟然已被冷汗浸得透湿。
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的计策投机而凶险,却没想到是这样步步惊心、杀机四伏,如果刚才薛琅玑没有被宝倌激怒,而是执意要赐他鸩酒,如果不是最后时刻,黄门郎传来荥川失守的消息,那么岁元节的计划,便是徒劳无功!
炽书伸手扶住薛琅琊,只觉触手粘腻,垂头看见满掌殷红,已经失声道:“陛下!你受伤了?”
薛琅琊眉头一蹙,冷然道:“不碍事!”
炽书意识到他与平日不同,顿时噤声,转头看见苏浅正在缓缓走近。
炽书已将鸦青色广袖卷起,苏浅看见薛琅琊小臂上半尺余长的新伤痕,是方才薛琅玑劈落酒樽时的误伤。
夺回广袖,掩住伤口,剑眉厌恶地蹙紧,薛琅琊冷然道:“炽书,叫她出去!”
望着她纤秀如竹的背影,随着炽书走出正殿门口,这段时间她作普通宫人打扮,长发编结青络高高挽起,微垂螓首,露出雪腻如玉脂一般的半截后颈,激情翻涌,胸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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