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有多么可爱,清甜嗓音不自觉地高扬起来。
“嘘!”绥洛生怕惊醒亚父,伸手捂住她的嘴,女孩在他臂弯中,笑得眸如新月,突然张口在他掌心轻咬一口。
整颗心剧烈颤抖,绥洛针扎般缩回手,半晌才满脸通红地回过头,偷偷望向身后营帐,一看之下,顿时呆住。
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直直立在帐前,他穿着白色僧衣,宽袍大袖,头上仅有寸许长的发茬,颜色已是灰白班驳,正中烙着一点香疤。
此刻,他清瘦俊逸的脸庞毫无表情,凤眸中却摒射着狂热炽烈的光芒,正一瞬不瞬,死死盯着那穿粉色衣袍的女孩。
归去来(11)
从未见过亚父那样可怕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会合身扑来,将那女孩吞进肚里、嵌入骨中,绥洛不安地立起,将她掩在身后:“亚父!”
女孩微敛笑意,轻轻拉绥洛的衣襟,悄声道:“你们南朝人,连和尚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绥洛又是不安又是狼狈,正想告诉她,这不是和尚,是自己的亚父,却看见白衣男子向那女孩伸出手臂,声音沙哑刺耳、尤如撕帛:“你过来!”
粉衣女孩大方地走到他面前,看见这清雅的中年和尚,弓身握住自己的手,掌心冰冷、剧烈颤抖,五指却松松合拢着,像握着易碎的绝世珍宝。
“你叫什么名字?”眼前酷肖自己的小脸,凤眸菱唇、姿容绝色,绽开笑容时颊上两点梨涡,娇柔甜美的样子,却像极了那个女人,文浚源只觉双腿发软、神魂欲飞,那股酸楚的狂潮,重新翻涌而上,摧毁全部意志。
“文戒……”女孩笑吟吟地答道,这和尚虽然奇怪,却长得很好看,她喜欢他!
绥洛和远处的文墟、司凤,全都面无人色、骇然看着文浚源,向来自持甚重、冷若秋水的男子,在这刻全身颤抖、泪流满面。
此生只戒一人,这个离情断爱的戒律,他烙在头顶,她却刻在心上!
看着文戒像只快活的小猫,在帐中东看西瞧、上窜下跳,文浚源拼命压下喉头胸间的腥甜,他不能在这时吐血,一定会吓着她!
似乎能感觉到肺部正在加速萎缩与溃烂,时日无多啊……可是仍然满心欲颠欲狂的欢喜,一切宛如梦境,她没有死在火中,还为他生了女儿!万法常满、遂心如愿!
“我要对苏合哥哥和汗王讲,南朝人都很好,一点也不虚伪!”文戒好奇地摸着景蓝镶贝钿的笔海。
“汗王待你们好吗?”
“很好啊……经常送来草原上最好的牛羊、部落里最美的绢帛,还叫苏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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